“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救了你们,又没有伤害我们,为何又要抹去我们的记忆呢?”长孙婧蹙着眉头,按了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说道。
“或许是不希望我们打扰他们的生活吧!”沈婳说道,“只有确定对方没有恶意就行。而现在我们应该回到上面去吧,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战事的发展,而不是纠结这些事情!”
“小姐说得对!”四儿说道,“我们现在虽然是在这狭缝之中,但是毕竟这里还是大陈的地盘,逗留的久了,还是会有危险的,我们应该尽快回去才是!”
几人借由白子珮的工具以及上面的绳子,顺利的回到了地面之上。
上面,长孙婧带来的几个护卫还等在原处,见着几人上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复又脸色一沉,上前说道:“郡主,你们平安的回来实在是太好不过了!方才收到的消息,程仪带兵偷袭我们的营地,王爷领兵防御,事情十分的紧急,请郡主立刻赶回去!”
“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赶回去!”长孙婧说道,她顿了顿,又回头看着沈婳说道,“跟我一道回去吧,五哥十分的挂念你!”
她的话说完,几人都看着沈婳,等着她做决定。
只见沈婳淡淡的笑了笑,眸子里面有几分哀思,淡淡的说道:“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你是不是在怪五哥,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希望你能够理解!”长孙婧,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会为他们两人说话。不过有时候想到自己那一段算的上逝去的感情,若是身边自己在乎的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好的吧。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和担负着的使命。我不怪他,他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沈婳淡淡的一笑,“若是我跟他的缘分未尽的话,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告辞,保重!”长孙婧话落,转身带人离开了。
白子珮拍了拍沈婳的肩膀,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你终于聪明一回了,终于看清楚谁才是对你最好的人了,选择我二哥,绝对没错!”
白子珏在白子珮的脑袋上面敲了一下,将他推到了一边,白了他一眼说道:“少说两句!”
白子珮不服气的张牙舞爪:“我难道说错了吗?”
“放心不下赵令扬?”白子珏说道,“先回去吧,大陈既然偷袭大周,不知道帕黛有何动静,回去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上忙吧!”
“嗯,好!”沈婳说道,她看了看天色,轻轻道,“这个时辰,他也应该行动了!我们立刻回去!”
下午时分几人回到了柔夷军营,见着白子珏与沈婳两人都平安回来,帕黛十分的激动,眼眶都红了,拉着沈婳的手说道:“幸好你们平安的回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
“你这是打算要做什么?”白子珏见帕黛一身戎装问道。
“大陈偷袭大周,我们既然与大周是同盟,也不能怪坐视不管,打算助大周一臂之力!”帕黛说道,“方才已经清点完兵马,正准备出发了!”
沈婳眸子微微一动,说道:“程仪善守不善攻,未必是长孙斐的对手,你大可不必亲自前去相助,可派一小部分人前去壮一下声势。不过,有一件事你倒是必须要做,现在带兵出发,不过不是去大周的方向,而是去妄谷埋伏,咋大陈的jūn_duì 回去的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陈既然目标是大周,未必这么快就会班师回去。而且,妄谷既然是险要之道,他们也未必会如此大意的涉险!”白子珏说道,“不知道你为何要做这样的安排?”
“你们只管去就是了!”沈婳说道,“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帕黛望了白子珏一眼,又打量着沈婳,,沉思了一下,说道:“姐姐,我相信你,我现在就去安排!”
“到底有什么玄机啊?”白子珮缠着沈婳说道,“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你难道早就做了什么安排?说嘛,说一下嘛!”
“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沈婳笑道,“你等着看就知道了!还有,子珏的伤势很严重,扶他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不说就不说!”白子珮哼了一声,扶着白子珏回去,“二哥,说你这牺牲也太大了,几次三番的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关键是人家未必领情啊!说不准,明儿,长孙斐招招手,她就跟人家跑了。你呢,除了一身伤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白子珏笑了笑:“要不然呢?”
“她心中对你必然是感激与愧疚的,只是你自己脸皮薄,不跟她提要求。要我说,你牺牲这么大,不管怎么样也得将她留在身边吧,要不然就太便宜长孙斐,他做了什么?要是最后,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你甘心吗?”白子珮气呼呼的说道,“二哥,你就是人太好了,太好的人最容易被欺负,也更容易被辜负,懂不?”
“子珮,你想错了一件事情,我救她,不是为了让她回报我的,若是她能够平安幸福,就够了!”白子珏淡淡的笑道,“你无怨无悔的守在佩戴的身边,就是为了让她感动,然后以身相许吗?”
白子珮嘟嘟囔囔的说道:“要是她能够想通了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不过,我也没有那么龌蹉,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够帮她做点事情,然后能够在她身边就好。我知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只要看着她,就能够感受到心里面很宁静,仿佛她就是归宿一般,感觉被束缚了却又很自由!”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起来了!”白子珏笑了笑,说话间已经脱去了外套,躺在了床上,“若是你真心的喜欢着一个人,那么就会理解我现在做的一切!”
“我能理解你,但是理解不了那女人!简直就是眼睛瞎了,看不到你对她的好,只知道挂念着一个不在她的男人!”白子珮牙帮子咬的紧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