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到了屋子里面的嫁衣上面,起身,手指细细的摩擦着柔软的面料,脑中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她穿着这件嫁衣的样子,未曾想现在事情居然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当真世事难料啊!
“来人!”
“王爷有什么吩咐?”
“将这件嫁衣……好好的收捡起来吧!”长孙斐说道。
“是!”
沈婳本来是欲打算等长孙斐的,有些话的确需要说清楚,而且,她心中也隐藏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或许,也许会有一个或许的存在呢?
她不想说气话,不想再隐瞒,她将要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会不会理解他?
她虽不悔,但是幸福曾经真的离她很近,她唾手可得,越行越远之时,却又不舍。
只是还未等到长孙斐出来,却等来了湘妃。
她冷冰冰的看了沈婳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你认为呢?”
“也好!”沈婳说道,“说清楚了,总是好的!”
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湘妃打量了周围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就这么跟我过来了,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除了可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还能够有什么作用?何况此举恐怕会毁了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吧!”
“哼,不愧是少主啊,还是那么的自信!”湘妃冷冷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不会杀了你,但是你也害得我好苦,我倒还是真真的佩服少主的心计啊!我本以为黑水堂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下,最后连少主将它搬空了却还不知情,何止是我,就连那些老家伙都蒙在鼓里,组织现在只余下了一个空壳子,少主这一切可都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若不是只顾着得到长孙皓的心,对组织疏忽了,以你的能力,我未必能够成功的!”沈婳微微一笑说道。
“是吗?可是我现在既没有得到陛下的心,就连手上的筹码也失去了,真可所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湘妃自嘲的笑了笑,“陛下封我为湘妃,我知道不是陛下喜欢我,而是陛下利用我控制组织而已,而现在,我连着唯一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当我知道组织已经是个空壳子的时候,我还还害怕着不敢告诉陛下,我害怕陛下从此以后再也不理我,可是这没用,我知道的,我瞒不住的。我本希望能够干出一番事业,叫陛下从新认识我的,只是现在,想来陛下该是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那么你想如何?”沈婳问道,“以你的性子,应该不会是专程跟我诉苦的吧?”
“组织的力量究竟在什么地方?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就算是输了,也要叫我输个明明白白的!”湘妃说道。
“我想这个与你无关,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与我无关?好个与我无关!”湘妃笑了笑,“当年你们在宫中需要一个内应,所以就将我送入宫中,不然我也不会遇到陛下,他是我一辈子的劫啊!而现在你的一句与我无关,就可以将我彻底的排除在外吗?我本不应该在这高墙内勾心斗角的,我本可以过平凡的日子,我本可以不用日日相思,每日患得患失的,提心吊胆,你可知道,你们毁了我的一辈子!”
“实话实说,你过得好与坏,与我无关,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扪心自问,难道你没有其他的选择?爱上长孙皓是你不幸的开始,但是这个是你自己的事,可没有逼你!”沈婳淡淡的说道,“没错,组织的中坚力量的确是被我抽走了,但是剩下了人和财富够你们自保之用,只要还留着这名目,陛下就不会动你的,而是否能够得到长孙皓的心,不在于你有多强大的势力,而在于你是不是他的那个人!”
沈婳说完就准备离开了,湘妃冷眼看着她的背影:“无论是长孙斐还是白子珏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可以为你豁出去性命,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为了能够让陛下我看我一眼而付出的心血!”
“郡主请留步!”沈婳正准备出宫的时候,一宫人将她叫住,“太后听闻郡主进宫,近来太后对郡主十分的想念,所以邀请郡主前去一叙!”
深化眸子微微的一眯,笑道:“本来应该是我前去拜见太后的!”
说着,沈婳随着宫人来到了凤栖宫,太后一如既往的威仪万千,凤目一扫,嘴角含笑,却带着一股冷意:“你来了,可知道哀家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无忧并不知道,还请太后明示!”
沈婳说完话,就见着数十个侍卫从四面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