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在做什么?”骨朵儿进到了屋子里面,见着玛依正在弄针线活儿,不由得问道。
“这么多年来,对阿斐我一直心存亏欠,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很愿意见我,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对他做出一些补偿。我想亲手为他做一件衣服,只是好些年没有拿过针线了,手法都生疏了,真怕他会不喜欢!”玛依说道。
“母亲你还真是偏心呢!”骨朵儿撒娇说道,“你都从来没有跟我做过衣服呢!”
“傻孩子!”玛依笑着点了点骨朵儿的头,“你可是在母亲的怀中长大的,可是阿斐……你难道还有吃醋吗?”
“我开玩笑啦!”骨朵儿说道,“真是不明白斐哥哥在想些什么!居然不让母亲为他解毒,难道他不知道母亲要做出多大的牺牲么?”
“不管多大的牺牲,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做的,这是我欠他的!”玛依说道,“还有,这件事情你不可以告诉阿斐,知道吗?”
“我知道了!”骨朵儿嘟着嘴说道,“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正说着,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女,手上拿着一封信,说道:“方才来了人,这封信说是一定要亲手交给夫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骨朵儿将信接过,疑惑的说道,“我们来大周十分的隐秘,谁会知道我们的行踪?还将信送到了鬼王府?”
“把信给我吧,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玛依接过信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变化,对骨朵儿说道,“我现在有些事情必须要出去一趟!”
“母亲,这个时候有人送信来十分的可疑,这件事情很重要吗?必须要办吗?”骨朵儿说道。
“倒不是十分的重要,只是要去见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我认得她的笔迹,你放心好了,她是不会伤害我的!”玛依柔柔的笑道。
“不,我不放心,还是让我陪母亲一起去吧!”骨朵儿说道。
玛依见骨朵儿十分的坚持,想到这位故人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就同意了下来,带着她一起前往。
“母亲你要见的这位故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到了约定的地方,骨朵儿问道。
“是我以前在大周皇宫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姐妹,在我最独孤独无靠的时候,是她帮助了我!”玛依说道,“当年我生阿斐的时候,先帝正征战在外,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好欲置我于死地,若非她相救,我跟阿斐都没命了吧!”
在庄子外面守着一个中年妇人,见着玛依走来的身影,说道:“娘娘还记得奴婢吗?”
玛依笑道:“当然,当年若非你跟姐姐救我,我现在也不会出现这这里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娘娘跟我来吧,我们太妃也十分记挂着娘娘呢!”妇人说道。
“等一下!”骨朵儿问道,“不知道这位太妃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京城的?”
“这个……”妇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其实是鬼王告诉我们太妃的!太妃这些年在宫中受到鬼王的照顾颇多,也知道太妃与娘娘之间有些渊源。其实鬼王很关心娘娘,知道娘娘心中牵挂着故人,便通知了太妃,希望太妃能够与娘娘见一面!”
“阿斐……”玛依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感动,“这孩子……”
“斐哥哥?”骨朵儿的眉头蹙了起来,会是他吗?
玛依与骨朵儿一起进到了庄子里面,大厅内,坐着一位威严的妇人。
玛依的脸色一白,惊道:“怎么会是你?”
太后淡淡的一笑,目光冷冽的看着她,说道:“都过了这么年了,你还是那么单纯啊!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太后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又说道:“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呢,哀家却是已经老了!”
“为什么会是你?”玛依脸色惨白的说道,“她呢?”
“呵呵,要么怎么说你单纯呢!”太后冷冷的笑了笑,“不只是单纯,简直就是愚蠢,看来你被你的男人保护的太好了,这世上的一点邪恶都未曾沾染到你。都过了十几年了,人心可是会变的,你曾经生死与共的姐妹,还会始终如一吗?”
玛依又回头看着带她们进来的中年妇人,不敢置信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人呢?”
妇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垂下。
“你想做什么?”骨朵儿问道,“不仅仅只是想要叙旧吧?”
“当然!”太后冷冷的说道,“当年若是她逃走了,在先帝驾崩之后,她就应该去陪葬的。她跟萧贵妃那贱人一样,都是只会迷惑男人的妖精而已!”
“你住口,我不许侮辱我母亲!”骨朵儿狠狠的瞪着太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