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微微的笑道:“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女人就不去凑合了。你放心好了,这里我生活了好几年,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
白子珏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先去应酬一下,应该不会花太久的时间,待会儿我让随从来找你!”
白子珏离开之后,沈婳便在侯府里面随意的逛了一下,眼前的一些事物都很熟悉啊,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好的,不好的!
六月的阳光已经相当的刺眼了,为何看着却又有了一种陌生感呢?
说到底,她从来都没有归属感吧!
从一开始她就只是将自己定义为一个为了复仇而生的报仇者,从未曾见自己融入过,不管是宁江侯府,鬼王府,还是现在的白府。
若是死亡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属,那么她的归属又在那里?
不知不觉间,沈婳来到了以前居住的院子,院子里面的一切都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这时候里面打扫的侍女也已经去前面帮忙了,所以里面并没有人。
推开门,沈婳的目光在屋子里面扫视了一眼,便落在了窗边坐在贵妃椅上面的人影身上。
听到了声响,那人也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却都没有移开,一瞬间,仿佛天长地久,时间凝滞了一般。
“你怎么来了这里?”淡淡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一股惊喜之意。
沈婳猛然将目光移开,后又意识到此举是不是太过于刻意了,咳嗽了一声,看着屋子里面的白底花瓶说道:“随便逛逛,便走到了这里来了!”
“是吗?”长孙斐的目光依旧还是炽热无比,却又隐隐的带了一股忧伤,“看来我们还是心有灵犀啊,我也是随便逛逛,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了!”
他的目光在室内环视了一圈,说道:“这里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他垂眸仿佛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一般,嘴角挑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经常半夜翻窗,摸到你的卧室来的!”
他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俊美无邪的脸毫无准备的沐浴在了从窗棂透进来的阳光里面,目光深深的看着沈婳,说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起过我吗?我可是日日都在思念着你,每日对着一张与你相似的面孔,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比彻彻底底的失去更加叫人痛苦!”
他从贵妃椅上起身,走到了沈婳的面前,伸手将她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
沈婳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离开他的,但是脚下却仿佛被钉住了一般,没有办法移动半步。
曾经经历过那般刻骨的爱恋,如何不想他呢?
他将沈婳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胸前,说道:“婳儿,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的心定然还在我的身上。我们可以会彼此失去生命,所以我相信你是不会轻易背叛我的,其中定然有我不知道的原因,等我,我一定会让你能够光明正大的回到我的身边的!”
沈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的一挑,将手收了回来,淡淡的说道:“王爷怎么想是王爷自己的事情!无忧也有无忧自己的事情需要做!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或者说,其实这个结局一早就已经被注定了不是吗?谎言终究会被戳穿的!当我们选择了在谎言里面自欺欺人的时候,我们就应该面对今天这个结局的!”
“哼!”长孙斐将面具带上,“我不管什么天意!我长孙斐只在意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今日便是明明确确的告诉了你我的心,只是没有你居然将自己的心事藏得那么深,不过没有关系,本王会向你证明本王今日所说的话的!”
说完,长孙斐便略过了沈婳走了出去。
沈婳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长孙斐方才做过的贵妃椅上面坐下,掀起袖子,手臂上面有一条浅浅的红色的痕迹,从手肘的方向向手指蔓延。
她将袖子放下,太后老谋深算,她现在虽然受制于她,但是总有一日会将今日的帐全部讨回来的!
“舅舅!”顾雪凡微微俯身朝着秦诗源行礼。
秦诗源微微的一笑:“好孩子!”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原谅舅舅这么久了都未曾去看望你,只是舅舅没脸见你啊,居然连自己的亲侄女都认不出来!”
“此事根本就不能够怪舅舅,就连父亲不是也认错了么,何况我与郡主的确也是长得一模一样,难以辨认是正常的事情!”顾雪凡笑道,“现在能够回到亲人的身边,雪凡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哼,没有想到那绑架假冒你之人居然被封为郡主了,太后她想要从这件事情里面得利而委屈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们秦家的骨肉不能够受到这样的委屈!”秦诗源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