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斐一把将沈婳扯了过来,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们回去再说!”
这时候秦幕也进到了屋子里面,她看了一眼床边的带血的纱布,说道:“王妃所言不假,你们看这些纱布,他们的确救过人的!”
长孙斐的脸色稍霁,紧紧的抓着沈婳的手,说道:“你的身子未痊愈,先回去再说!”
“也对,这里人来人往的,若是争吵起来,影响也不好,你说是吧陛下?”秦幕浅浅的笑道。
“这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不好多管!”长孙皓淡淡的说道,“但鬼王夫妇既然是皇家的人,一举一动皆代表着皇室,希望你二人能够好好处理,好之为之,不要叫朕为难!”
长孙皓眉目冷凝,自带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威严:“你二人先回去,晚上我与秦姑娘还会还会看一下应城的夜市!”他望了一眼白子玦,又道:“既然子玦也出来了,晚上便一起吧!”
“是!”
“我跟白二爷之间没什么的,你应该相信我的!”回到了将军府之后,沈婳在床边坐下,垂眸说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白子玦单独见面!”长孙斐跨上前几步,紧紧的抓住沈婳的手腕,他几乎在咬牙说着,“你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容忍的底线吗?”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情争吵,我以为我们都明白彼此的心意的!”沈婳叹道,“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疼,你还知道疼?”长孙斐自嘲的一笑,“无忧,我是一个男人,在我看到我的妻子跟其他的男人出双入对的时候,你在乎过我的感受,我的尊严吗?”
“对不起,我从来想会遇到你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置你于不堪的,但是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事出有因,我只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的心中除了你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长孙斐突然将沈婳抱住:“可是他是白子玦啊,你之前喜欢的男人,在看到他不顾生死的救你之后,我突然不确定你的心意了,我不知道在他对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你会不会对他动心!”
“在沙漠里面醒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在我的身边,我想起来他为了救我而不惜被卷入龙卷风的时候,我的确感动过,对他也十分的感激,但是那不是感情啊!如果他出事,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回报他,但是我的感情却只有一份,他既然给了你,又如何在能够给别人呢?”沈婳喃喃的说道。
长孙斐突然吻住了沈婳的嘴,他吻得很急切也很粗暴,仿佛急于证明什么一般。沈婳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轻轻的拍着拍着他的被安抚他的不安。
烛火“啪”的一声炸了一下,火焰烧的更高,却不亮。
沈婳与长孙斐两人静静的相依坐在床边,此刻的长孙斐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他将脑袋靠在沈婳的肩膀上面,喃喃的说道:“母妃离开的时候,曾经到我的寝宫里面看过我,她吻我的额头,小声的说要我好好的听父皇的话,乖乖的吃饭,快快的长大,她以为我睡着了,我眯着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个时候虽然小但是却能够感受到也许永远都见不到她了。我想哭,因为每次我哭的时候她都会很温柔的哄我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哭不出来,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后来,他们都跟我说,我的母妃死了,但是我心里清楚,她只是走了,只是不要我而已!”
长孙斐抬起头,捧着沈婳的脸,又道:“我有时候看着你,觉得我们之间很近,近到或许我以为我们永远在一起。我有时候又觉得你很遥远,远到你或许随时会离我而去,就像当年母妃一样。我知道母妃是爱我的,但是为了她自己的一些原因,她还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抛下我!”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沈婳抱着长孙斐的腰,“没有了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长孙斐目光冷幽幽的看着摇曳的烛火,“下午的时候,白子玦想要说出真相的时候,你为什么会阻止他,有什么事情是他知道而我不能够知道的!”
沈婳抬起头,直起身子,淡淡的说道:“他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你多,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你质疑的态度!”
“那好!”长孙斐抓住了沈婳的肩膀,“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单独见白子玦!”
那少年的事情既然白子玦已经知道了,此后免得不要找他帮忙,若不单独见他,根本不可能。
沈婳的犹豫被长孙斐看在眼中,他的手越握越紧,眉头也越蹙越深,最后将沈婳推开,揣着粗气踱步到了门口,一掌狠狠地拍在了门框上面,喝道:“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王爷!”屋外的侍卫听见了响动,纷纷冲进了屋子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王爷!”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长孙斐怒喝。
“是!”侍卫们面面相觑,暗想到原来是王爷与王妃吵架了,哪里敢多在屋子里面停留,急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