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玦说道:“王老板是我们的恩人,明日我们一定会送王老板回京的。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去,路上一定不会再遇到什么事情了!”
“谢谢你,王大哥!”
跟阿兰告辞之后,沈婳感慨道:“阿兰是个好姑娘,年纪不大,这份心性,便是许多的男儿也及不上的!”
“倒也是,她自小跟着他父亲闯荡,见识自然要比寻常女子多一些的!”
长孙斐晚上的时候才回来,沈婳正倚在床边儿看书,他上前将沈婳手中的书夺去,说道:“听侍女说你晚上没有吃晚饭?”
“没什么胃口!”沈婳坐直了身子,“你们今儿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一切还顺利,这陈又道也算得上是一个能力出众的人了,为官也廉洁,应城的百姓无不对他称赞有加!”
沈婳眸子微微的一转,又问道:“那陛下这回子见过了大陈的使者了吗?对方可以诚意?”
长孙斐微微的一笑,说道:“皇兄这一次前来就是看看对方是否有诚意而已,而这个诚意也需要对方拿出来,而大周堂堂的一国之君,又岂是他们说见就能够见的?”
说话间阿梅便推门进来了,手上端着一碗瘦肉粥,笑道:“小姐,这是王爷吩咐的,你多少吃一些!”
长孙斐也笑道:“你自己也懂医术,应该知道多吃些东西,身子才能够好得快些。”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却是几块马蹄糕,笑道:“若是乖乖的将这一碗粥喝完了,就奖赏你几块马蹄糕!”
沈婳“噗嗤”就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比你都懂事!”长孙斐宠溺的刮了刮沈婳的鼻子,“我明儿还有陪着皇兄去几个地方,你自己好好的休息,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就不要出门了,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沈婳醒的时候,长孙斐已经出门了。她刚刚吃过了早饭,白子玦便到了,说道:“昨儿我们说好一起送送阿兰的,你没有忘记吧?”
“没有!”沈婳摇了摇头,“现在就出发吧!”
沈婳与长孙斐将阿兰送到了应城的城门口,她家的生意往来虽然是西域与应城,但是她家却是住在距离应城有一日路程的奉城。
“小花姐姐,王大哥,你们就送到这里好了!”阿兰说道,“我会记得你们的,我会继承爹爹的事业,继续从西域带回来好玩的东西的!”她将手中握着的东西送给了沈婳,继续说道,“这是我们从西域带回来的千里镜,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东西,是我父亲很喜欢的,现在送给你做个纪念吧!我走了,再见!”
“保重!”
送走了阿兰,沈婳与白子玦往回走。这漠北的天气大多数都是晴天,有阳光的日子比京城多了很多。而漠北民风民情与南方亦是有很大的区别。南方多事婉转,而漠北则是以民风彪悍著称。沈婳看着街上那些眉目爽朗的少女,心中不由得也有几分感慨。
“干什么你!”忽然间一道惊叫的声音传来,“敢对老娘耍流氓啊!也不打听打听老娘的是干什么的!”
这么彪悍的女子,沈婳不由得产生了兴趣,也跟着凑了一回热闹,挤上了围观的人群里面。
只瞧着一个女子,面容俏丽,约莫双十年华,双手叉着腰,柳眉倒竖,瞪着面前的几个商人打扮的男子。
“哼,看你们几个还衣着光鲜,原来都是衣冠禽兽,以为老娘一个弱女子就能够仍由你们为所欲为不成?”
当头的男子一脸的严肃,紧紧抿着嘴角,满是不耐烦,正要开口分辩的时候,被他身后的另一个男子拉住了,那男子看着要文弱一些,对着姑娘作揖赔笑道:“这全是误会,我们因为有急事在身,走路一时快了些,一不小心才撞到了姑娘,不是有意的,这里跟姑娘你赔不是!”
“还算有个讲理的,本姑娘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赔点我的损失也就罢了!”
“姑娘要多少钱?”
“二两!”
“好说!”
文弱男子正准备掏钱的时候姑娘慢悠悠的又道:“黄金!”
“什么!”严肃男子一听就炸了,指着姑娘的鼻子就骂道,“这女人不知廉耻,简直胡搅蛮缠,我们不用理会她,看她如何?”
“沾了老娘便宜还敢说老娘不知廉耻?”姑娘大怒,拉着严肃男子的衣服便不依不挠。
“你给我放手!”两人拉车间,严肃男子的衣袖被微微的拉上来了一截,虽然只露出了一小片皮肤,但是沈婳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男子手腕之上的刺青。
鹰!他是赵默的人!
瞬间仿佛就有血液冲进了脑子里面了!
“给,这是二两黄金!”文弱男子不想与人发生争执,无可奈何的掏出了二两黄金给了女子。
那位姑娘接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