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又将话题转移到了朝廷之事上面。虽然周明月受到了惩罚,但是淮西王府却也是因为此事而受到了牵连,想来也是,经过此次,淮西王定然是恨上了太后母女,若是给淮西王翻身的机会,对她们定然是不利的,所以她必定会尽量将淮西王府踩下去。
而太后最近也是手忙脚乱的,一方面要对付淮西王,另一方面为了女儿的事情,她在自己弟弟的事情上面松了口,而曾尚书参与假盐一案定然会彻查下去,也必将会受到严办。而,她与白家之后的争斗也是水深火热之中。
说了一会儿话,沈婳望了一眼赵平澜说道:“听闻你的婚事也将近了?”
赵平澜脸色一红,羞涩的将头低下:“恩,约莫在端午前后!”
“那再好不过,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沈婳笑道。
长孙靖抱着手臂摇头说道:“哎,你们一个个的成双成对,也就我孤家寡人一个了!”
沈婳与赵平澜怕提及一些事情叫她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也就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面深入了。
“对了,三月三太后要举办百花宴,只可以这一次斐哥哥不能够赶回来了,太后的百花酿他最喜欢喝不过了!”赵平澜说道。
三月三,也不差几日,想到此,沈婳眸子微微的一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可能这一次的百花宴或许与以往的有些与众不呢!”长孙靖神秘的一笑,“我倒还真是有几分期待了!”
过了三日,长孙斐终于来了第一封家书。
沈婳拿到信的时候,想起了前世的时候,每当父兄在外征战的时候,自己与母亲也是经常这样期盼着这样的信的到来的。那时候每当父兄出征,母亲总是日日在佛堂祈祷,收到家书的时候,知道他们还平安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喜极而泣。
而沈婳现在拿着长孙斐命人连夜送来的家书,虽然未曾担心过他的安全问题,但是此刻心中还是仿佛落了一块石头一般。他的信很简洁,说了他现在已经到了惠阳县,开始着手处理哪里的事情了,同时嘱咐了她要注意安全。
沈婳看完后将信小心翼翼的收好,明明才分开三日,她仿佛觉得已经很久一般,不知道他身上的伤现在好的恢复的如何了?也不知道他能否及时的赶回来。
四儿一脸严肃的进屋,将屋子里面伺候的下人全部打发了出去,走到了沈婳面前,伸出了自己紧握的手,掌心躺着一朵红花。
沈婳微微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四儿面色凝肃,顿了顿才缓缓说道:“红衣教!”
沈婳的面色也沉下来了,红衣教果然还是不依不舍!这是一个警告还是提醒?
“在那里发现的?”
“风荷园里面!”
沈婳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了:“王府里面守卫森严,风荷园更是重中之重,这东西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否说明王府里面有红衣教的人潜入了?”
“极有这个可能,既然当初我们能够混入宁江候府,他们也极有可能让人混入王府里面。需不需要我逐一排查?”四儿说道。
“暂时不用。王府里面人口复杂,要找出红衣教的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容易打草惊蛇。自上一次我们在侯府里面见过一次红衣教的护法,红衣教的人就一直没有跟我们联系了。既然红衣教的人已经出现,那么我们必然也会见到,就先看看红衣教的人需要我们做什么!”沈婳淡淡的说道,眸子微微的一眯,露出一丝杀机。
四儿面色变了变,眼中有一丝担忧:“我们要拜托红衣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除了以毒药控制下属以外,其余的真正的力量,连我也不是很清楚!”
“若是自由控制在别人的手中,我当则生不如死!”沈婳淡淡的一笑。
虽然没有可以去打听这谁有可能是红衣教的细作,但是四儿在生活中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儿,看谁都多了几分戒心。
长孙斐依然是没隔三天送一次家书回来,当沈婳收到第三次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二了。
信上说,惠阳县的事情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没有几次就该回来了。
沈婳依旧将信好好的收捡起来了,看了一眼窗外,三月的天气,她已经除去了厚厚的外套,穿着一件薄袄,偶尔几只燕子穿过,微风也带着一丝丝的暖意。
这京城平静了那么久,仿佛就是暴风雨的来临之前的前奏一般,就只等平日了……
“在看什么呢?”蓝鹤宣在四儿的脑袋上面轻轻的拍了一下,“傻乎乎的,你家主子最近虐待你了?”
“你才傻呢!”四儿收回正在观察一个侍女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你很闲吗?最近老是见你在王府里面闲逛,都不用去军营吗?”
“没有想到你这么关心我?”蓝鹤宣狭促的笑了笑,“要不要我去跟你主子说下,把你许给我!”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四儿不屑的说道,“谁要嫁给你了!”说完,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