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长孙皓没事之后,长孙斐这才想起沈婳,只见着她此刻居然半倚在白子玦的怀中,顿时就怒火中烧,但是又想到方才自己只是推开了他而是转而救皇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歉疚,正想要上前将沈婳从白子玦的怀中捞出来的时候,就见着女人面色发白的大喊道:“小心后面!”
长孙斐迅速的回身,只见着两个从还未烧尽的河面上钻出来了两个黑衣人,同时持刀朝着他下来。他一个弯腰便灵活的躲过了两人的突袭,护在长孙皓的身前,大声喊道:“护驾!”
瞬间,数十个玄衣面具人不知道从何处冲了出来,煞气逼人的将长孙斐兄弟护在了中间。
而与此同时,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从河中陆续的钻了出来,与面具人展开了一场混战。
沈婳担忧的看着长孙斐的状况,身旁的白子玦说道:“别担心,鬼王这一次带出来可都是自己的精英护卫队的人,对付这些人还不是问题!”
沈婳说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长孙斐笑道:“鬼王眼下只顾着陛下自然是顾不上你的,我若是走了,谁来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你的任务既然就是保护陛下,不必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沈婳淡淡的说道。
“不相干的人?”白子玦微微的一笑,“你的妹妹是我的嫂子,我们怎么能算是不想干的人呢?”
“白子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上一次镜湖你设计我的事情难道你不算完,一定要我跟长孙斐分开才会如你所愿么?那么,抱歉了,最后你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镜湖的事情完全只是一个误会,那只是一个巧合罢了!”白子玦说道,“我没有算计过你,我想,今后也不会!”
“只可惜,你的话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可信度。还有,方才的事情谢谢你,这份恩情有一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沈婳淡淡的说道。
白子玦的黑眸里面浮现一丝受伤,他自己也有些不懂,从这个女人嘴里面说出的话竟然会让他感到难受,这还是他除了大哥之外第一次在意过一个人对他的看法。
只是,大哥,我不懂,怎么才能够消除她对我的偏见呢?
长孙斐的护卫队果然不是吃素的,战斗力非常的惊人,不消一会儿,那些黑衣人便被击退了,而被活捉的的刺客竟然无一例外的选择了自杀。
“皇兄,没事吧?”长孙斐收了手中的剑,问道。
长孙皓一脸的镇定,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是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目光深沉的问道:“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长孙斐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留不留下活口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一次的刺杀的事情不正是证实了我们的猜想么?那个人真正的目的即将浮出水面,我想我们应该等不了多久鱼儿就会上钩了!”
长孙皓嘴角微微的一勾,笑得冷酷无比:“自然,今日的帐朕会千百倍的讨回来的!”他又看了一眼遍地的哀鸿,叹了一口气:“将这些无辜受到了牵连的百姓安置好,此事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交给城卫队的人做就好了,他们也是时候做一点事情了!”
“是!”
长孙皓放柔了目光,对秦幕说道:“今日你受惊了,朕先送你回去!”
“奴家没事,倒是陛下能够平安无事,实在是天下之大幸!虽然奴家不是很懂你与鬼王的计划死什么,但是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危险了,陛下乃是一国之主,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如何向天下人交代?陛下虽然胆量过人,但是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长孙皓微微的一笑,温柔的拍了拍秦幕的脑袋:“朕知道了!你这张嘴,真是比那些个谏臣还要厉害!”
长孙皓先送秦幕会杏花楼,留下长孙斐收拾残局。
长孙斐这才沉着脸走到了沈婳的面前,想开口问她有没有收到惊吓,但是看着她身后的白子玦,只觉得喉咙里面真正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出口的话却不是自己真正的意思:“这人来人往的,当众与男人搂搂抱抱的,你是要将我的脸丢光吗?”
沈婳目光一沉正要说话的时候,白子玦抢先说道:“鬼王,请收回你方才的话。雪凡方才有危险,我只是为了救她而已,而不存在鬼王口中的搂搂抱抱!而且,我早先说过在陛下与你的妻子同时发生危险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看来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长孙斐怒目瞪着白子玦,虽然在沈婳与长孙皓之间,他毫无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但是被白子玦明明白白说出口的时候,他仿佛就是一个没有穿衣服一般,**裸的站在沈婳的面前,接受着她的审视,被破承受着她可能产生的失望。
他感觉自己不喜欢也不希望看到沈婳失望的样子,他不敢去看沈婳的眼睛,只是将以前怒火发泄到白子玦的身上:“我们夫妻的事情与你何干,雪凡也是你叫的!你简直就是在找死!”说完,便一掌朝着白子玦袭去!
白子玦侧身躲开,讽刺道:“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怎么,鬼王你恼羞成怒了?”
“混账!”长孙斐准备再一次冲上去的时候,却被沈婳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