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嘴角挑起一丝冷笑,上前去拉,那侍卫力气颇大,杀心更重,一只手勒住春兰,另一只手便是去掐她的脖子。
四儿假意挣扎了两下,手指在侍卫的腋下点了一下,那侍卫仿佛再也不能够动弹一般。四儿将他推到了一边,又将春兰扶了起来,“看样子,有人不想你活呢!”
春兰咳嗽了几声,脸色发白,身子斗得如同一个簸箕一般,抱着四儿的腿哭道:“我不想害小姐,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四儿姐姐跟大小姐都是有本事的人,春兰死有余辜,但求救救我的父母!”
四儿淡淡的说道:“小姐不是心狠的人,只要你能够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大小姐是不会为难你的父母的!大小姐也会保你父母的平安!”
忙了大半夜,火势总算是给控制住了,侯府的人都给忙的人仰马翻的。
顾华生也累的够呛,还得打起精神去看望女儿的伤势。
沈婳被送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这大半夜的担惊受怕,吃了两颗定心丸才缓过来,抱着沈婳就哭,“我苦命的儿啊,这些事儿怎么老叫你撞上,那个遭天杀的一天到晚就算计着要害你啊!”
顾华生刚刚到就瞧见这幅场景,心中一时烦躁,只好先宽慰母亲,“您先别着急,雪凡这不是没事吗?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老太太啐了他一口,“谁说雪凡没事,这手臂烧的,连我都不忍心看了,大夫都说了,免不得留疤,我的儿一身冰雪似的肌肤,那能够有瑕疵。你有眼睛自己会瞧,这孩子吓得都使了人样了!”
她吐了一口恶气,又说道:“这离上回子才多久就有人按捺不住要置她于死地,上回子的事情,让你查,你支支吾吾不肯有个实话,这一次的事情必须得有个说法!”
顾华生看了一眼沈婳,只见她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面色雪白,拿着手帕抽抽噎噎的哭着,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母亲,最近天气炎热,会不会是不小心?”
顾雪薇很恨的望着居然没有被烧死的顾家大小姐,也开口说道:“是啊,我听表妹说最近帝都发生了好几场大火,大姐也太不小心了,不但自己受了伤,还连累老太太跟父亲担心!”
“你大姐受了伤,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在说风凉话,这是谁教你的规矩!”老太太破口大骂,“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跟着个上不了台面的娘,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太太这一席话叫二姨娘母女两个都愣了一下,二姨娘委屈的抹眼泪,顾雪薇红着眼睛望着顾华生。老太太这话也是多年的心结了,当年王家尚未发迹,二姨娘父亲也就只是个小举人罢了,二姨娘那时候与顾雪凡的母亲是好友,在雪凡母亲怀孕的时候,时常来探望。
一来二去竟然与顾华生勾搭上了,雪凡母亲还被瞒在鼓里,发现的时候,二姨娘已经有了身孕,没办法,只好娶进来,这件事虽然外人不知道,但老太太却因为此事一直瞧不上二姨娘。倒不是她心疼雪凡的母亲,实在是觉得这事儿丢了侯府的颜面。
“母亲,雪薇也就说说,您就不要生气了!”
正在说话间,便是瞧着四儿拉着春兰就进来了,一股脑跪下,气愤的望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侯爷,你们可得为小姐做主,有人要害小姐的性命!”
在看见春兰的时候二姨娘与顾雪薇的脸色具是一变,互相望了一眼,顾雪薇也不能够维持镇定了,慌乱了几分,二姨娘摇了摇头,让她冷静一下。
四儿道:“奴婢晚上起夜,回房间的时候看见春兰偷偷摸摸的从小姐的房间里面出来,奴婢心中觉得十分的奇怪怀疑她偷拿了东西,就跟上去看了看,就看见春兰摸回来自己的房间,正准备收拾东西要走,奴婢正准备跟她理论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人喊说小姐的房间走水了!”
老太太气的脸色发青,“你这个吃里扒外没有心肝儿的东西,为何要谋害的主子!”
春兰吓得一抖,急忙磕头,“奴婢……奴婢没有……是小姐自己放的火,奴婢瞧见是小姐自己放的火,四儿也瞧见的,奴婢是冤枉的!”
四儿冷冷的望了一眼春兰,露出一丝杀意,“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小姐自己放火烧自己就为了陷害你一个丫鬟?”
“还不快从实招来!”老太太狠狠的拍着桌子,脸色发青,身旁的丫鬟急忙给她顺了顺气。
春兰偷偷瞧了眼四儿的脸色,又抬眼望了一眼正在抹泪的沈婳,不敢去看二姨娘母女,犹豫了半响,才咬唇说道:“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老太太一把把桌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吼道:“你这是欺负我这个快进棺材的老婆子,头脑发昏信你的鬼话是吧!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你不知道救火将小姐叫醒,而是收拾包袱准备走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她的父母也给我捆来,我倒是要瞧瞧他们是如何教女儿的!”
春兰这下子急了,放声大哭起来,“老太太不要啊,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她望了一眼顾雪薇,似下定决心一般,大声道:“是二小姐要奴婢放火烧死大小姐的!奴婢要是不听她的话,她就要打死奴婢的父母,再将奴婢买到青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