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整齐的铿锵之声,汉军士卒们举起手中的燧发火枪。
“放!”
砰砰,炒豆子一般的声音骤然而起。
呼啸弹丸如狂风暴雨,汹涌的冲向前进的高丽兵马。
朱五给这些要阻击他们的高丽兵,设下了完全火器化的陷阱。
这个陷阱就像是八里桥的清军,冲击英法联军的阵地那般,任你有滔天的勇气,你也冲不上去。
汉军现在没有英法联军那样的活力,但是同样的这些高丽兵也没有那些清军那般英勇。而且,他们更加愚蠢,更加逊色。
冲锋的只有数百骑兵,他们身后的都是步兵。
“那是什么?”山上,赵子春父子大惊失色。
冲锋的高丽兵如割麦子一样摔倒,许多人在冲锋的途中如同被雷击中。
汉军熟练的射击,换枪,射击再换枪,连绵不绝的火力下,对方根本没有冲过来的可能。
与此同时,汉军侧翼的步骑方阵也开始反冲锋,铁甲骑兵的带领下,双刀赵普胜所率领的刀斧手步兵,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
“儿郎们,不能让火器兵抢走了功劳!”
赵普胜大声喊道,他身后的步卒都是铁甲步兵,从侧面直接冲击高丽兵的侧翼。
在铁甲面前,高丽兵手中的刀是那么的无力,而汉军手中宽大的刀斧,每次一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
冲下山的高丽先头部队,几乎没泛起浪花就会汉军吞噬,而且汉军的步兵还沿着高丽兵上来的上路,不断向前。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高丽人根本想不到的屠杀。
白雪覆盖的地面已经变成了红色,朝着山上狼狈逃窜的高丽兵不断的倒下,他们身后的汉军,狰狞的踩着他们的头颅,挥舞手中的刀斧。
“收兵!收兵!”
年轻的赵成桂快速的敲打着收兵的铁钟,溃逃的士兵更加凌乱。
为了掩护更多的士兵逃回来,仁王山上的守军不分敌我的射击弓弩,希望延缓汉军追击的脚步。
不知过了多久,厮杀停止。
红色的血流成了河,北风吹过,大地的硝烟散去,留下满地死尸。
战马在血泊中不甘的翻滚,受伤的士兵捂着伤口在地上哀嚎爬行。
四处游荡的汉军在寻找着目标,发现喘气的,上去就是一下。
高丽兵逃回营地之后,粗略清点一下,仅仅刚才一仗,就失去了三千多人。
仁王山上,兵力近乎上下汉军两倍的营地,鸦雀无声。
山脚下,赵普胜和廖永安等人纵马不住奔腾,他们虽然都是水师将领,但是汉军之下,兵种有分,但是将领不分水陆。
“奶奶的,还是在地上杀人痛快,起码能看到脑袋!”悍将赵普胜大笑。
廖永安的脸上也带着笑意,“准备烧山!”
仁王山上,树林茂密,北方盛产高大,油性大的松木。
汉军士兵用盾牌护着头脸,沿着山路,把白磷弹,火药,火油等物放在林中,然后用火箭或者导火索引燃。
哗啦,一股热焰在林中燃起。
紧接着,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响起。
再然后无数的爆炸声,和蓝色的火焰带着呛人的浓烟彻底在山腰上开始吞噬。
松木本来就易燃,而北国的风,更是助涨了火焰的气势。
汹涌的大火,开始从下往上不规矩则的席卷着高丽驻兵的仁王山。
“烧死你们!”廖永安大笑。
仁王山的北面,朱五正迅速的布置兵马。
一旦山上的高丽军想跑,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他要在这里给这些出城的高丽兵主力,最大的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