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朱五一拍巴掌,笑出了后槽牙。
“赏,有赏!”说着,就要往里面去。
产婆拦住,“汉王殿下,现在娘娘和孩子都见不得风,您等等!”
朱五那里等得及,直接趴在窗户上,顺着玻璃往里面看。一个皱巴巴地小东西,正躺在摇篮里,呲牙咧嘴的嚎啕大哭。
“那就是俺地小侄儿?”朱五身边,秀儿的脑袋瓜也出现在玻璃上,指着里面问道。
“是,那就是你的侄儿。”朱五笑着,却又哽咽了,“也是我的儿子!”
我有儿子了!
眼眶不知不知觉的红了,朱五对窗户中屋里床上的莲儿竖起一根大拇指,后者骄傲的回应,骄傲的微笑。
然后,朱五抬头,仰望天空。
“爸,妈,你们有孙子了!我有儿子了!咱们老朱家,有后了!”
想着,眼泪已是决堤而出,再也控制不住。
“这点出息!”老头嘴里不屑,手却不住的抚着朱五的后背,“这才第一次,以后生他十七八个,哈哈!”
金灿灿的小金条从谢广坤手里出现,无论是守门的侍卫,还是产婆,还是丫鬟人人有份。
“真是个男孩?真是呀!辛苦!”
“真是个男孩?真是呀!同喜!”
发着发着,谢广坤五十多岁的人,也咧着嘴哭了起来。
“孩他娘呀,咱闺女也当娘了,生了个男娃!”
“老天爷呀,我谢家终于有个带把儿地拉!”
“你嚎啥,这是朱家的孩子,跟你谢家有啥关系?”席老头白他一眼。
谢广坤梗着脖子,“谁说没关系?他是我外孙子!他身上有我地血!”
他们吵他们地,朱五看他的。
透过玻璃窗,视线中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是那么可爱。
肉乎乎的小手,胖嘟嘟的小嘴,满是皱纹的小脑们。
两只小手胡乱摆动着,两只小脚也踢腾着。
那么大点儿的小东西,嘴里却能发出那么嘹亮的哭声。
孩子哭声越大,越是健康。
看着那个小东西,再看看虚弱的却满脸笑意的莲儿。
一种叫责任感的东西,忽然在朱五心里出现了。
一瞬间,仿佛他也真正的成熟,真正的长大了。
男人,都是从当爹开始成熟。
开始学会珍惜岁月,开始珍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小五,恭喜拉!”席老头背搀扶着,来到朱五身边儿,“开枝散叶,后继有人!”说着,呵呵笑了起来,“这要是在我老家,生个儿子,起码摆上三天酒席!”
“老子摆十天!”朱五咧嘴笑笑,看看席老头,“你得包个大红包!”
“你还用说,我是他爷爷!”席老头傲然。‘
“你他”大喜的日子,朱五还是忍住没爆粗口。
看着老头那张比他还得意欢喜的脸,看着老头望向玻璃窗内,那爱怜欣喜幸福的眼神。
朱五心中一软,“老头,你给取名吧!”
“嗯嗯!”老头背着手,昂这头,掐指算算,“这事,必须我来,谁让我辈分最大!”
“你别以为我这一辈子道士白当了,易经八卦五行哪个我不精通,你放心吧一定给孩子起一个好名!”
说着,也神神叨叨的嘴里念叨起来。
别说他这个道士的身份还真挺唬人,他这么一念叨,谢广坤等人都围了上来,眼巴巴地看着。
“有了!”席老头眼睛一亮。
众人等着下文。
只见席老头手指头沾了一口唾沫,在玻璃窗户上写了一个岳子。
“品德如渊水深沉,如高山耸立。”席老头满意的点带头,“卓尔不群,渊渟岳峙。”
朱五沉吟一下,“朱岳?”
席老头点头道,“正是!”
谢广坤晃晃脑袋,“还是双字名儿好吧?中间一字为辈,最后一字为名。汉王我闺女又不肯能只生一个儿子!”
席老头不满道,“老大叫朱岳,往后老二名泰,老三名山。”
“这是什么典故?”谢广坤不解。
席老头一捋胡子,“他们爷几个合起来,五岳泰山,多霸气!”
谢广坤,“”
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