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起拍价增幅,一万银元!”
沈万三兴奋地喊了一声,手里的锤子重重落下。
马上有人喊价,“国内专销,八十五万!”
“我出九十万!”
“我出九十一万!”
“”
先出声的都是小虾米,真正的大佬在后面。不过朱五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国内的销售可能拿不到太高的价格。天下如今到处都在打仗,不是太平年间,谁愿意花真金白银买这些玩意。
果然竞争有些不温不火,国内玻璃制品的专销权经过一番争夺后,竟然被从遥远北方过来的,山西的商人以一百二十万拿到手。
对于北方的商人,南方的豪富们嗤之以鼻。北方商人各个穿着朴素,没有像江南的富豪们绫罗绸缎,看着也很不起眼。可是朱五知道,这些人不比江南的这些商人穷。
这些商人在北方占据着草原,辽东的生意,想想以后的晋商是多么豪富,就知道现在的晋商也不简单。而且这个商人应该不是自己竞标,他应该是代表着晋商群体。
沈万三居然能从北方把人请来,还真是有两下子。
这时的沈万三却丝毫没有高兴的表情,看看二楼的雅间,脸上有些挂不住,玻璃制品在国内的专销,居然才拍出这么点钱?
“下面是海外专销,增幅一万,开始!”
“一百二十五!”
“一百二十八万!”
“一百三十万!”
海外的竞标瞬间陷入白热化,玻璃窗倒是没什么,那些玻璃的十二生肖,那些玻璃器皿,才是能卖钱的好东西。沿海的海商开始出价,朱五居然隐隐听到后世的广东话。
一个海商的价格在别人超过之后,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丢雷楼母!
价格直线上涨,很快就涨到了二百七十万。但是朱五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真正的大佬居然还坐在那里不动,而那些金发碧眼的波斯人,倭人也没动。
他们在等!
朱五明白了,失策了。
这些人是在等玻璃制品之后的镜子,那才是重头戏。
“三百万,成交!”
随着沈万三交易锤的敲锣,玻璃制品海外专销权,被泉州的陈家拿下。
泉州陈家,仅存的纯粹汉人海商之一。泉州兴旺于宋代,全世界的人都在泉州开始经营生意,到了蒙元由于朝廷愚蠢的政策,导致泉州居然变成色目人的天下。雀占鸠巢,反客为主,这些繁衍了百年的色目人,竟然在泉州成了上等人,你奶奶地。
朱五脸色有点不痛快!
现在还抽不出手来进攻福建,但是他已经在为将来做准备,不然傅友德留在江西那边干什么。那些色目人在泉州,不但有自己的生意,自己的居住地,竟然还有自己的私兵,蒲家只是其中之一,他们的兵马还多数是本地人。而那些波斯的色目人,干脆招的都是和他们一样的色目兵。
岂有此理!真把泉州当他们地了!
“等老子进了泉州,不把你们吸干净,就不姓朱!”
朱五脸上冷笑几下,对朱玉说道,“一会散场陈家的人别走,我要见他!”
“是!”朱玉见朱五脸色笑眯眯地,心里一寒,干爹这又是要杀人了!
“下面,是本次拍卖的重头戏!”
沈万三放缓慢语速,颇有些后世王牌销售的味道。
“从盘古开天地,到咱们大汉,还没有这样的东西”
他洋洋自得,但是下面不耐烦,“贤侄,你赶紧拿出来吧!”
沈万三脸色一僵,喊话地人他认识,怎么也要叫一声世伯。
“老不死地!”
心里暗骂一句,“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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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阵阵粗重的喘息,喘息里带着的都是贪婪,尤其是那些金发碧眼的波斯人,眼神里的光,比玻璃还亮。
刷,展示台上的黑布拉开。
嗡嗡,大厅里像是进了无数只苍蝇,让人耳朵里嗡嗡响。
而他们贪婪的丑态,也被展示台上数十面镜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宝物!宝物!”
“真是毫发毕现!清清楚楚!”
“原来老夫长这般模样!”
瞬间,坐着地人全都不顾身份,挤到台前,若不是有银行护卫拦着,这些人只怕当场就能冲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