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冷风中,三军将士干了杯中酒,然后齐齐把碗摔在地上。
常遇春大将军骑着一匹青色的战马,挥舞手臂,“北上!”
“北上!北上!北上!”
三军雷动,于淮安开拔。
北上,数百年来无数南方男儿至死犹在呐喊,北上。扫清湖虏,夺回汉家旧地。
于漫天风雪之中,痛饮北地烈酒,高唱汉家歌谣。
百余年来,这是第一次有汉兵个北上。朱五打过很多仗,这一次的兵马不是,声威也不是最壮。
但是他心中的澎湃,却是前所未有。这只是开始,假以时日,终有一天,他他将带领数十万大军北上。
夺取山东河南,破了潼关,然后集合兵马,直进大都。那样的场景,真是让人悠然神往。
“其实我该去!”
朱五看着开拔的大军,幽幽说道。
站在身旁的席老头叹气道,“有个词叫身不由己,你现在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一个国家,你要慎重,更要稳重!”
说着,老头笑笑,“想随着性子来?那你得让你媳妇,早日给你生一堆儿子,后继有人才算江山稳固!”
朱五冷笑下,“说我?你那杜鹃儿都多少天了,也没见肚子有动静!”
席老头老脸一红,气急败坏道,“老子都没急,你家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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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大军开拔,而在海上游弋的汉军水师,还在盼着地人出现。
“日你娘,真他妈冷呀!”
“狗日地,高丽兵啥时候来,早点打完早点回家,老子鸡儿都冻缩了!”
“你们说,那些高丽兵不会他娘地掉海里了吧!”
“冻死他们狗日地,让他们瞎得瑟!”
战舰上,三五成群地水手凑在一起,对还没见面地地人,破口大骂。
若是没有这些海上地敌人,他们都还在温暖地南方,哪里用得着受这个罪。
“陈大哥!”
一处船舱里,几个水手围着一个老兵,“您跟着汉王最久,见过高丽兵吗?俺听说汉王第一仗,就是和高丽兵打地!”
陈姓老兵裹着被子,骄傲的笑笑,“那一仗,俺正好在!当时汉王身边只有几百人,高丽兵成千上万!”
“真地?高丽兵厉害不?”
“厉害个鸟儿!”老兵不屑道,“汉王带俺们冲进去,那些高丽兵就他妈的知道跑,老子还跟他们学会一句高丽话呢?”
“您说说?”水手们追问。
老兵请了下喉咙,“咳,咳!皮卡丘!皮卡丘!”
水手们面面相觑,“说地啥?”
“高丽话,赶紧跑!”老兵一脸得意。
“咦,这他娘的也是人话?”一个水手笑道。
老兵紧紧被子,“咱们说地,才是人话!”
当当!当当!
正说话时,船舱里地铜铃突然做响。水手们下意识的起身,跟着老兵的屁股,往战斗岗位上跑。
大都号的船头,廖永安浑身风雪,但眼神中满是灼热,鹰眼中高丽人的舰船终于出现。
“你说,他们高丽人过不过年?”廖永安笑着对身边亲兵道,“吃不吃饺子?”
亲兵挠挠头,憨厚地回,“还有人不过年地?还有不吃饺子地?”
廖永安冷笑两声,“有呀!死人!”
说完放下鹰眼,回头传令,“所有战舰升帆,冲过去,把这些高丽人,打到海里去!”说着,廖永安攥紧拳头挥舞,嘶吼,“告诉他们,这海也是咱们地海,不是他们这些贱种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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