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平稳的前行,李存义惬意的把脚放在了装着热水的暖宝上,闭目假寐。
突然,饺子却不动了。
“怎么不走了?”
正疑惑见,外边传来管家李福的怒吼。
“尔等何人,敢拦李大人的驾!速速让开!”李福大声呵斥,“滚,不长眼地东西!”
啪,一声脆响,像是鞭子抽在人身上。
李存义好奇,撩开饺子的门帘一看,顿时愣住。
只见一个壮硕的武士,反手一个巴掌直接把李福抽得陀螺一样,李福口中,白色的牙红色的血吐到了雪地上。
“你”李福捂着脸,不可思议一半的眼神,说不出话。
李家的下人们想上前帮忙,却见面前无数穿着盔甲的兵涌了过来,心中畏惧。
“你是个什么玩意?敢骂老子!”打人的武士冷笑,“别说你,你家主子见了老子,都得客客气气的!”
李存义马上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视线中带着兵丁的武士,他认识。
此人是汉王亲卫中军的千户,汉王朱五麾下的老兵,朱馒头。
他原来的姓氏没人能知道,只知道他感念汉王朱五地活命之恩,改姓朱,取名馒头。
别看他朱馒头官不大只是个千户,但是按照汉军的军制,掌握汉王亲卫三千人,放出去就是一方将军。
若是平日,李存义肯定这些汉王身边的人,客客气气。但是今日,却有些火气。
“朱千户,为何拦住本官?”李存义从轿子中出来,又看看地上的官家,冷脸道,“我李家的人,纵有什么不对,也该由本官自己管教。朱千户无故打人,本官要到汉王那里讨个说法!”
朱馒头按着腰上的刀把过来,看着李存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回去!”
“嗯?”李存义怀疑自己听错了,“朱千户,你胆子太大了,仗着自己是汉王的亲卫,就猖狂到这个地步?”
“回去!”朱馒头唰地抽出半截刀,“汉王令,让你在家待着!”
“本官不信!”李存义大喊。
这就是他和李善长最大地区别,如果换作李善长,根本不会如此失态,而是要冷静的想想,原因在哪,是真是假。
“自己看!”朱馒头扔过一物。
李存义定睛一看,汉王的虎符令牌,当场傻眼。
汉王让自己在家待着?不许出门?为何?
“送他回府!”
朱馒头不耐烦,摆摆手,无数兵丁轰然向前。
家人们带着失魂落魄的李存义回府,回来时府尹大人可没有刚才的派头。
“汉王为什么要我在家待着?”李存义百思不得其解。
朱馒头为何敢那么猖狂,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老爷!”一个下人跑过来禀告,“咱们府全让当兵的给围住了,根本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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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善长手里拿着南城二爷的卷宗,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上面说的,都是真的!”书房中,朱五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
“你要是不信,我叫朱大毛进来跟你说,也可以把南城二爷那厮叫过来和你说,甚至也可以把关在大牢里的巡防营指挥使张三叫出来,跟你说!”
朱五地声音似乎没什么情绪,但是李善长心中,却是惊骇欲死。
他忐忑的等了朱五快一个时辰,茶都换了几次。刚一见面,朱五二话不说扔过来几张卷宗。
狐疑的打开之后,差点吓得昏死过去。自己的弟弟指使家奴在城外开设赌坊,青楼。
再看看上面那些南城二爷说出地名字,李善长面如死灰。
赌场是小,这些人的名字是大。作为朱五手下文臣之首,他的政治眼光,其实比朱五还要深,这些名字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他一清二楚。
说小了结党营私,说大了图谋不轨。任何一个君王,都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这事来得太突然,即便如李善长如此精明,现在也是脑中空白说不出话。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懊悔。弟弟家中的锦衣玉食他不是不知道,家中的豪奢场面他不是不知道。
“臣”李善长跪着,说不出话来。
朱五有说话,半晌之后长叹一声,“老李,你说,我该拿这些人,拿你兄弟怎么办?”
说着,朱五苦笑一下,这一刻,他特别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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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节是为了引出小五以后的执政国策,还有小五变成一个真正王者的转变,大家别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