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买单!
老板,两百块,现金还是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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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脑子里嗡地一下,拿着卷宗地手,一下缩成了拳头。
千算万算,千想万想,没想到南城二爷地靠山,赵家庄那个日进斗金的赌坊真正的主人,居然是李存义。
李存义何许人也!
大汉淮西系的中坚人物,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可却同淮西诸将十分交好。
李存义是李善长的亲弟弟!
当年在定远李善长归顺朱五,掌管军需,李存义为账房书记。朱五的地位越老越高,他的官也越来越大。
现在已经是南京府尹,掌握大汉京城的权柄。说到底,无论是巡防营还是治安司,甚至还有刚设立的军需大仓,都在他的掌控下。
李存义不像他的哥哥李善长,他不善言谈,甚至有些寡言少语,但是做事却一板一眼,从不马虎糊弄。
这也是朱五能给诺大权利的原因,在朱五起兵的初期,几万人的jūn_duì 后勤,还有书记记录,人员名单都是李家兄弟,还有胡惟庸来做。
李存义的为人也不是那么八面玲珑,除淮西的将领官员之外,一直和后来投效的江南士人,保持着疏离的关系。
他交好的淮西诸臣,也多是跟随朱五起家,忠心不二的老兄弟。所以,朱五才放心把京城交给他。
朱五心道,“李家不缺钱!他开赌坊干什么?”
朱大毛跪在哪里头都不敢太抬,朱五的脸色面若沉水。
赵家庄的赌资和存银,已经详细的轻点过。据赌坊里账目先生交待,赌场一月的流水可以达到八十多万银元。
抽水,女人身上的盈利,借贷的利息,赌坊光是现金的利润就有万银元。
而在外面,还有许多因为赌博破家,抵押给赵家庄的产业。
可以说,这个赵家庄赌坊就是一座聚宝盆,一个只进不出的貔貅。
忽然,朱五又想起去赌坊的张三,还有张三供出的那些名字。
“但愿他只是为了钱!”
朱五心里暗道一句,继续翻起卷宗,可是卷宗除了第一张有字外,其他的都是白纸。
“朱大毛!”朱五明白了,忽然把卷宗甩在朱大毛脸上,怒道,“老子让你好好审,南城二爷供出李存义,你就不敢问了吗?”
朱五地语气,痛心疾首。这些在军中悍不畏死地汉子,到了地方上,居然也学会蝇营狗苟了,居然也学会为官之道了。
“俺连跟着您打仗去死都敢!俺有啥不敢问地!”朱大毛苦笑道,“汉王,俺不识字,南城二爷所说,都是要书记员记录。俺怕俺怕传出去!”
朱五地目光柔和许多。
朱大毛抬头,继续说道,“汉王,那书记员俺已经看起来了,这么大的事,俺怕它出去嚼舌头。”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一下,“要不?”
朱五摇摇头,随后冷笑两声,“李存义开赌场!呵呵,只怕这不是李存义自己的事!”说着,站起身,“你去外面等我,带我去大狱,我亲自去问。”然后又喊道,“朱玉!”
“在!”朱大毛出去,朱玉从外面进来。
“通知暗卫!把李存义家看起来!”朱五贴着他耳朵小声说道,“让京城驻军统领二虎,控制好三个驻军大营。”
“是!”朱玉郑重回道。
“叫李善长来,让他在书房等我!”朱五继续说道,“叫他自己在书房等我,谁都不许见!”
“明白!”
“传我令给郭小四,亲卫中军进入战时状态!汉王府戒严,谁都不许出入!”
说完,朱五挎上长刀,披上皮毛大氅,转身出门。
任何事,只要涉及到政治,就一定不是小事。朱五给的俸禄虽然赶不上前朝大宋,但是足够李存义那个级别的官员,养奴使婢,衣食无忧。
而且李家本就是大户人家,这些年朱五更是没少赏赐他们,他们家的钱,已经吃用不尽,为何要开赌坊。
李存义已经是大汉的核心人物,为了钱,堂堂京城府尹去开赌坊,自甘下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真要是来为钱一切都好说,就怕他不是为了钱!
如果他真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用这个赌坊做文章,拉拢官员,武将。
那说不得,朱五就要挥舞屠刀。
天空刚下过一场雪,马车在地上吱嘎作响。
朱五在车里连连冷笑,可怜自己还跟老头说,别的朝代的官员多可笑,敌人都到家门口了还在吃喝玩乐,还在窝里斗。
自己这大汉也他娘的也没好哪里去,自己还没当皇帝呢,底下人就已经这样了,统一天下八字还没一撇,他们就这样了,奶奶的!
马车在兵马司大狱前停住,朱五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今天的风也有些,抬头看看天空,雪后的天空没有放晴,而是有些阴霾。
身边轰鸣的脚步响起,盔甲鲜明的汉王亲军接替了兵马司的士卒,警惕戒严。
朱五冷笑一下,“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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