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会告诉你!”
“但是我要是不处理你,他们会以为我默许!”朱五继续看着他的眼睛,“你最让我生气的是,找了关先生。他是外人,这种事怎么能让外人掺合!”
“我是好意!”席应真分辨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出头了!”朱五笑道,“我要是装不知道,你杀了他。你说,你串联外人,串联我手下的将领,我杀你还是不杀。不但要杀你,还要追究那些老兄弟。
jūn_duì ,只能有一个头!国家,只能有一个领导者!如果不杀你,别人学你,我不被动了!”
“你?”席应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说的不对吗?”朱五叹口气,“我如果装作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架在火上烤了,李善长他们能饶了你?请主公斩席应真!”
“我又不会害你!”席应真有点委屈。
“我也不会害你!我还要替你背一个妇人之仁的锅!”朱五笑起来,“从我发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我!”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席应真正色问。
“很久了!”朱五躺在炕上,看着棚,“关键是,你会的太多。枪炮,火药,测绘,造船。我虽然学习不好,可是我知道这些东西的基础是数理化。
一个学生,现在教育体系下的学生,也要学很多年,还有很多老师的教导。
你说一个道士会,我不如相信喝开水治百病。
再往后,你让我不杀张士诚,一定要我杀陈友谅。我知道,我不是唯一的那个。”
说到这,朱五看看席应真,“老头,你啥时候知道的我?”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席应真苦笑道,“还有你要的掌心雷,那不就是手榴弹吗?还有队列练习,还有齐步走!还有,你比这个时代人,多的那些小聪明!”
“呵呵!”朱五笑了。
“呵呵!”席应真也笑了。
沉默许久,朱五开口问道,“老头,你到底从哪儿来?”
席应真反问,“你呢?”
朱五想想,“疫情?”
席应真摇头。
“08奥运?”
还是摇头。
“国足世界杯?”
依然摇头。
“?”
接着摇头。
“南斯拉夫大使馆?”
席应真终于开口,“我知道那个地方!”
还得往前呀!我他妈都变成母胎了。
朱五咬着牙,“改革开放?”
继续摇头。
“恢复高考?”
蹭,席应真蹦了起来。
惊喜莫名的大喊,“恢复高考?恢复高考啦?可以考大学啦?大学有老师吗?有学生吗?农村学生可以考吗?学费贵不贵?地方给不给补贴?”
一连串的问题,让朱五措手不及。
老头,居然真是老头。
眼看,席应真就要过来抓自己。
朱五忙从炕上起来,“早就恢复了,粉碎xxx之后就恢复了。以后大学还扩招呢!”说着,席应真不动了,“老头?”
“呜!”压抑的哭声,从老头嘴里传出来,眼泪决堤一样,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哭的像个娃娃。
“你没骗我?xxx粉碎了?”席应真泪流满面,“你没骗我?啊!”
老头蹲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