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门口,登记的桌子时。
正好一个定远军的小吏,拿着笔给一个长须文士登记。
“姓名?”
“刘基!”
“可愿为定远军效力?”
“只求回乡!”
榆木疙瘩脑袋,傅友德无声笑笑,继续前行。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汉王基业已成,不趁着现在改头换面,回乡隐居?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殊不知,他身后的蓝玉听到刘基两个字,脚步忽然一顿。
随后,蓝玉慢慢留在门口,盯着叫刘基的文士。
愿意效力的留下,不愿意效力的甄别下,是否有民怨。若清白人,给予路费回乡。
读书人的嘴太厉害,现在还得罪不得。所以,只要不是贪官污吏,罪大恶极,朱五都怀柔为主。
“在衙门里且坐,回乡的话自有人安排!”小吏写完了文书,边上有人带着刘基这样的文士往里面走。
“且慢!”刚走出几步,傅友德的亲兵叫住了他们。
“你就是刘基?字伯温?”蓝玉盯着刘基问道。
“正是在下!”刘基心中惊讶,面色从容。
眼前这年轻人,一身铁甲,看着就不是一般的军将,为何认得自己?
“你走吧,他交给我!”蓝玉呲牙一笑,赶走带路的小吏,对刘基说道,“刘夫子,恐怕您暂时回不得乡了!”
刘基长叹一声,“不知将军何出此言?”
“金陵,汉王要见您!”
“在下和汉王素昧平生”
蓝玉没那耐心听他说什么,摆手,几个亲兵跑了过来,“给这位先生找个住处,干净的,饮食上不要苛刻。”说着,郑重道,“记住,给看好了,别委屈了先生,但是也别让他走了,这人是汉王要的!”
“喏!”几个亲兵听了,拉着刘基就走。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况且这些还是贼兵,刘基根本无法反抗,又不能破口大骂。
“尔等带在下去哪?在下有家,有住的地方?在下还得收拾?”
随他怎么说,但是几个亲兵架着他就走。
其实不只他这一个,杭州投降的文士中,不时有人被拉出来,单独拉到一处,随后在单独安置。
但是这其中除了刘基一人朱五的命令之外,其他都是席应真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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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傅友德部,连攻连克,现已围攻杭州,不日可破。
军纪尚可,常统领未曾杀俘,军中无抢劫等事!”
朱五看完之后,蓝色的信纸在火上缓缓燃烧,化为灰烬。
随后再次拿起一张,上面写道,刘福通部关先生已经到庐州,不日过江。随从百余人,驮马二百匹,据说都是给汉王的礼物。
朱五又一次烧掉,又拿起一张。
“重八有意来金陵,董抟霄已鸿门宴劝阻,来或不来,尚在两可之间。”
“呵!”朱五轻轻冷笑,鸿门宴?老子不是项羽,要杀你,用不着鸿门宴。
天色已晚,朱五伸下懒腰,一股乏力涌上心头。
在金陵其实比在前线还累,心累,各方势力,各种人心,都要面面俱到。
“该找个秘书了!”
朱五心道,或者说准备一群秘书。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朱玉的声音。
“爹,有人想见您!”
“这么晚了,谁呀?”朱五收拾书案问道。
“嗯”外头朱玉犹豫一下,“应该是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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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的大名是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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