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麾下大多数文臣武将的意思,江浙之地已经太过庞大,需要喝多时间消化。定远军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内政上,撤底的控制住江浙。
但是朱五和席应真这次想到了一块,安庆郭小三那边,元军一只没打,那就说明徐寿辉那边元军实在抽不出身。
既然如此,不如沿着长江,把定远后面的战略要地给占了,以防万一。
另一方面,是为了兵源。
淮西的青壮不是无穷无尽,江浙之地太过富庶,老百姓不饿肚子能吃饱,日子过得踏实,谁愿意投军。
说到底,现在又不是亡国灭种的时候,江浙之地的除了一些山民,和那些盐丁之外,没多少想打仗的。
而江西则不同,江西民风强悍,江西人吃苦耐劳又听话。稍加整顿,就是强军。
而且,管饭就行,还不用军饷。
想到军饷,朱五就有些头疼。凡事有好有坏,当初给军饷,军中上下万众一心,现在jūn_duì 日益庞大,每日花钱如流水一样,财政真是有些吃不消。
就这样,二人边走边聊,不一会,金陵总管府就到了。
“这是老子家?”朱五眼皮直跳,原来的总管府就是金陵衙门的一个偏院儿。
现在,总管府红墙黄瓦,看着富丽堂皇。
“俺,看五哥住的地方不够气派,您都称王了,咋也不能还没财主住的好!”二虎见朱五伸手要打,急道,“哥,俺花地是自己的钱!”
说着,小心的笑道,“您给的银子俺都没地花,不只俺,军中好些老兄弟都出钱了!”
“谁出了多少回头告诉我!”兄弟们都好心,朱五发作不得,指着二虎,“是得给你找个婆娘了,得好好管管你!”
就在此时,大门里面传来仆妇焦急的呼喊。
“小姐,您慢点跑,别摔了!”
“五果!”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朱五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
阳光中,小丫头秀儿蝴蝶似的从门里飞出来,张开双臂。
“妹子!”
朱五跳下马,蹲在地上。
“哎哟!”
丫头已经算是小姑娘了,又有些胖了,结结实实一个熊抱,差点把朱五扑倒。
“五果,你一走就是小半年,咋连个信都不来咧!”秀儿笑着笑着就哭了,“俺以为你能写信呢?俺天天在家学认字儿?”
朱五拉着她的手,往门里走,“那你认多少字啦?”
“俺会写自己的名,还会写你的名儿!”丫头蹦蹦跳跳,“二虎哥,郭三哥,郭四哥的名,俺都会!”
说着,忽然抬起头,“果,俺还会写俺爹的名呢!赶明个,咱们回濠州,给爹的坟上,立块碑中不中!”
“中!”朱五心中一酸,笑道,“赶明个咱们一块去。”
丫头笑了,朱五也笑了。
回头,见二虎还在门外。
朱五没好气的骂道,“在那干啥呢?进来吃饭!”
“好嘞!”二虎跳下马。
接着,他身后许多熟悉的面孔跟着他笑着进来。
这些,都是朱五的老兄弟,从濠州就跟着他,一路走到今天的老兄们。
阳光下,人人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