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家有金陵,扬州这些富裕的地方,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营帐里,三人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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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抓着一个城里跑出来的百姓!”
水军统领廖永安被人叫醒。
“城里跑出来的?”
廖永安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脱脱弄的跟铁桶似得,他怎么出来的?”
报信的人回道,“俺也着说,那人说见了咱定远军的头儿才说,不然打死不开口!”
“有意思!”廖永安笑了。
“俺看了,像是百姓,不像是探子。”
张子洺站在船舱里,在周围定远军悍卒虎视眈眈之下,不知是因为身上湿透了,还怎么地,有些发抖。
他从淮安的脏水道潜出来,一路狂奔到了运河边上,刚看到定远水军的巨舰,就被几个定远的暗哨给按住了。
精锐之师!
他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雨夜还有暗哨的jūn_duì 是多难得,而且定远军衣甲鲜明,士卒们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百战之师。
“统领!”
此时,周围的定远军纷纷行李,一个不苟言笑的汉子,从战船的上层走下来。
廖永安盯着一身雨水脏水的张子洺,“俺是定远的水军统领廖永安,你找俺?”
“你说了算不?”张子洺抹把脸问。
“哈哈哈哈!”周围一阵大笑。
廖永安也笑道,“运河上这十几艘炮舰,还有一万多水军兄弟,俺说了算。”
扑通一声,张子洺双膝跪地。
“统领,俺来投奔红巾!”说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不只俺,城里还有俺同窗好友,亲戚子弟,共七十二人,都要投奔红巾!”
廖永安没扶他起来,反而附身问道,“你咋出来的?”
张子洺抬头,对上廖永安凌厉的眼神,“淮安有脏水道,俺从里面爬出来的。”
“俺们在城里的时候,你为何不投?”廖永安又问道,“既然有七十二人,为何只有你一人出来?”
“将军疑俺?”张子洺先是苦笑,随后双目通红握紧拳头,“你们在城里时,俺不想投。现在俺来投,是因为俺要报仇。”
说着,眼泪决堤一样,嘴唇都咬出血,“官军在城里抢粮,俺哥嫂一家五口,全让官军杀了,可怜俺小侄子,话都不会说,阿啊阿啊阿啊!”
张子洺双拳锤打胸膛,“官军在城里无恶不作,淮安城家家带孝。如此血海深仇,俺要是不报,还算个爷们吗?”
廖永安动容,亲手把他扶起来。
就停张子洺继续说道,“俺一个人出城,是因为俺有一计,可助将军,再破淮安!”
“请讲!”廖永安沉声道。
“爬脏水道!”张子洺咬牙道,“脏水道周围无人,将军可选精锐死士进城,俺在城里的兄弟引路,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淮安可再破!”
“你小子有种!”廖永安笑笑,起了爱才之心。
不过,再破淮安,有这个必要吗?
城内脱脱大军云集,自己这一万多人就算进去了,也无济于事。
再者,总管那边不知道战况如何?
廖永安有些犹豫,计是好计谋,只是划不划算呢?
就此时,楼梯上蹬蹬传来脚步。
俞通海拿着一封信快步上来,“统领,总管的信!”
廖永安拆开一看,顿时开怀大笑。
“兄弟们,总管在高邮城外大破元军十五万,现在正带着大军朝淮安而来,总管命我等牵制元军,便宜形事!”
周围一片振奋,仗打到这个份上,定远军已是胜了。元军再多又如何,不过是惊弓之鸟,丧家之犬。
张子洺急道,“将军,俺”
“你先歇息。”廖永安正色道,“要么不打,要打就打死脱脱老贼,你这计谋大有可行,但是俺要先和总管商量,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