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过了过久,元军在淮安城下铺天盖地的展开,准备攻城。
“又是护城河!”
脱脱看着淮安城墙下的护城河,心里有些绝望。
可是,淮安是六十万大军的后路,必须夺回来。
“先登城者,赏万户,攻城!”
仅剩的投石机,浮桥,攻城梯再次上阵。
眼看,高邮城下的杀戮,在淮安又将上演。
可是,等了半天,城头却没有动静,只有血红的大旗在风中飞舞。
“怎么回事?”
脱脱有些纳闷,城头一不放箭,二不放炮,好似没人一样。
如然,视线之中出现几道滚滚浓烟,妖龙一样在空中翻腾。
“快攻城,反贼烧了粮库!”
脱脱大惊失色,元军入蚂蚁一样从梯子爬上城墙。
没人。
城墙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先登城的元军在军官的带领下奔向燃烧的粮库,吊桥也被放下,元军的大部进城。
“快,去粮库!”
脱脱在战马上下令,“能救多少救多少!”
粮食就是命,元军疯了一样冲向码头。
码头上已经变成火海,剧烈的灼热,让人不敢靠近。
运河上,十几艘巨大的战舰,缓缓升起风帆。
“脱脱,谢谢你的粮!”
廖永安和所有水军士卒在船上,放声大喊,阴阳怪气。
“朱五!”
脱脱咬紧牙关,掌心被指甲都扎出了血,不共戴天俺一般喊出两个字,忽然喉咙一甜,从马上翻了下来。
“丞相!”
亲兵们慌忙把他扶起来。
苍白在脱脱的脸上显现,他擦了下嘴角的鲜血,“救火,抢粮!”
然而,就在此刻。
砰!
砰!
水上的战舰无情的喷射火舌。
无数炮弹砸在了燃烧的粮仓上,巨大的火海在短暂的四分五裂之后,变成一团团熊熊火焰。
完了,六十万人的军粮完了。
“老夫一生自问英雄了得,没想到败于黄口小儿之手!”
脱脱绝望的闭上眼睛,“给大都,八百里加急,筹措军粮!”
说完,脱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厮杀告一段落,元军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步步为营稳住阵脚。
定远军也收敛锋芒,准备下一场的冲锋。
双方,都在舔舐伤口。
一天的时间,攻守逆转。高邮城内的定远军,出城压着元军打。
定远军士气高涨,当朱五的大旗出现在阵地前沿的时候,士气达到了顶峰。
篝火燃气,照亮夜空。
朱五和定远军众将围坐在一起啊。
“辛苦了!”
朱五对常遇春说道,“有你在城外牵扯,脱脱老贼不能全力攻城。你的功劳我记在心里,等打完了仗,再给你叙功!”
说着,笑了笑,“当初还有人说,你们这一两万人在城外,太过冒险,整不好就让脱脱给吃了。我说不怕,常遇春一人能顶百万兵,有他在,高枕无忧!”
常遇春嘴咧到了后槽牙,一满脸得意,“总管,不是俺老常夸海口,给俺二十万兵马,俺能直接打到大都去!”
说他胖他就喘,常遇春的性子,憨直得可爱。
朱五正要说话,朱玉小跑着过来。
“爹,廖统领的水军战报!”
“才来!”
这几日朱五等的心急如焚,不由得皱起眉头,可是接过来一看,马上大笑。
“好!”朱五扬着手里的信,眉飞色舞,“原来以为廖永安说超抄了脱脱的后路,没想到他是抄了脱脱的老窝!”
众将被朱五说的心里痒痒。
就听朱五继续念道,“廖永安雨也突袭,攻下淮安城,一把火烧了脱脱六十大军的军粮。”
“啊!”众人惊得合不拢嘴。
“这回,该是脱脱老贼急了,没粮,看他怎么打!”
朱五大笑,“这下,等于是拔了脱脱一颗牙,他这头老虎,咬不死人喽!”
众人纷纷大笑。
都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滚刀肉,除了打仗不会干别的。
没有军粮,六十万人不用打,他们自己就乱了。
此时,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
亲兵来报,郭英率军三万,直抵高邮右翼兴化城,使那边的元军不敢轻举妄动。
郭英本部兵马一万二,泰州招了一万盐丁,月余之间在泰州周围主动出击,扫清朱五的后路。
名声大振的同时,安丰等地盐场又有数万盐丁来投,军力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