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朱五大喜。
当日用关先生送的小火铳为原型,席应真带着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十几杆火铳,只是后来连番大战,物资供应有些紧缩,就停止了。
没想到,不声不响的,老道居然把这个事办了。说是火铳,其实就是原始版本的火绳枪,装填速度慢,重,但是威力不凡,战场可以作为不起不易的重要力量。
“那还有假?”席应真自负的一笑,“不过生产太过繁琐,一个月也就三五十杆的。”
“万事开头难!能造出来就好!”
朱五笑着拍了拍手,脑中已经在想着,除了火炮之外,再在自己的亲卫中组建一只单独的火铳部队。
“不年不节的,你今天把大伙都叫来干啥?”席应真看看周围说笑的朱五老兄弟们,低声说道。
“想大伙了,一快喝点!”
“不肯定不是!”席应真摇摇头,继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安庆?”
“就这几天吧!”
席应真叹口气,“人越长越大,心越来越小。很多事儿,你就是拦也拦不住!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身为上位者,你没必要去迁就。该断的就断,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朱五苦笑,还是让这老道看出来了。
徽州之战结束了,常遇春大杀四方,蒙元的官军节节败退,金陵后路无忧。
战事既然完结,安庆那边的丑事也到了料理的时候。
人,孰能无情。
今日朱五把这些兄弟都叫来,除了乐呵乐呵,也是为了感受下久违的兄弟温情。
杀人毕竟是件伤感的事,尤其杀的是熟人。
“肉好了!”
边上,发出一阵欢呼声。
其中丫头清脆的嗓音格外响亮,“朱玉,去帮俺抢肉!”
“诶!”
朱玉吸溜着大鼻涕,在一群壮小伙子的缝隙间钻到锅边,“小姑,恁吃羊脖还是羊腿?”
朱五看得呵呵笑,小丫头已经开始使唤大侄子了。
这时,蓝玉从外面进来,苦着脸,“五哥,他又来了!”
“谁?”
“谢富安!”
“你抓着沈万三那个死胖子了?”
谢富安直勾勾的盯着朱五,眼神中的光泽一闪一闪的。
“啊!”朱五嘴里叼着一块羊肉含糊的说道。
“抓住了,为啥不直接杀了!”谢富安急道,“朱总管,莫非是在下的诚意不够?”
你娘们唧唧的整天想着杀人?
朱五刚想叱嗒她一句,小丫头秀儿抱着一个大碗,嘴边都是油,小眼珠在谢富安身上不住的打量。
“五果,她是谁?”
朱五嘴里嚼着羊头,想了想,“叫姐姐!”
谢富安不悦,刚要说话。
只见丫头已经歪着脑袋,露出酒窝,甜甜的叫,“姐姐!”
谢富安不说话了。
看着明眸皓齿的丫头,半晌说不出话。
随后,揉了揉眼睛,抽下鼻子,“这羊肉味,真香啊我也来点!”
安庆,朱进伟喝光了壶里最后一滴酒。
慢慢的朝自己生死兄弟双刀王弼的营帐走去。
那天,他带人冲进降官的宅院,王弼并没有进去。
只是在他快活的时候,一个人无声的走了。
所以,王弼现在依然是定远的军官。
站在王弼的营帐外头,朱进伟眼睛红红的。
“兄弟,我有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