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了起来,一个积极向上的团体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敢于承担自己的责任,有建功立业的渴望。
朱五也想,可是大军连番恶战,金陵的还消化就贸然扩张,那不是黑瞎子掰苞米么,掰一个丢一个,白折腾。
先清除金陵周围的威胁,切断官军反扑的路线,才是当务之急。
其实在朱五心中江浙之地已是他心中的必夺之地,知道他这个想法的,估计也就只有李善长等寥寥数人,用两淮精兵取江浙之财。然后沿长江南下,占据九江,南昌,届时可得三分天下。
现在是元朝末年。南方许多地区还没有开发,这三分天下已经是天下的精华。治下,江河湖海连成一片,还有许多港口码头和出海口。建立强大的海军,可以直逼山东,辽东蒙元腹地,甚至跨海诛灭高丽。
这样的宏图需要时间,更需要气运。
现在,还是要小心蛰伏,慢慢壮大。
“以后,有的是仗给你打!”
朱五笑笑,“大伙都饿了吧,开饭!”
定远军的饭食及其简单,不过是面条蒸馍咸菜腌肉之类的东西。
也没什么讲究,亲兵用盆送上来,无论是朱五还是手下的兄弟,一人一个碗。忽然之间,满屋都是吧唧嘴的声音,就连李善长等人,也都是如此。
“老李!”
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朱五最烦的就是吧唧嘴,但是现在他吧唧得比谁都欢,叼着馒头凑到李善长跟前。
“前些日子,咱们在那些大户财主那化缘的银钱到了没有!”
李善长擦了下油汪汪嘴,笑道,“第二日就送来了,都入了库,有的送了银子,有的送的是铜钱,还有人说一时不凑手,送的布匹粮食。”
这个时代的货币制度太过复杂,金银铜,布匹粮食牲口都可以算作货币。购买力也不一而同,甚至同样是银子,成色也不相同。
此时,朱五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老李,咱们铸币怎么样?”
“嗯!”
一口面条刚吸溜进去,李善长一愣,“铸币?”随后,蹭的一下站起来,拍着自己的脑袋,“哎呀,俺咋没想到这个法子?”说着,在地上不安的踱步,“铸币,铸币?蒙元的纸钞弄得天怒人怨,咱们金陵发行新钱”
“老李!”朱五轻声说道,“我说的铸币,不只是铜钱,你看咱们是不是也可以铸些银币,金币之类的?”
朱五不是啥经济专家,一千以外的加减法都得掰手指头。
只是刚才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来当年在地摊上看到的古董,袁大头。
卖古董的摊主说,袁大头里面七分是银子,三分是别的,掺杂在一块铸造的。但是在使用的年代,他的购买力可以点不比银子低,甚至还要高一些。
大清朝为啥要铸银币,因为让洋人用银币糊弄咱们的纯银子,糊弄了几十年。
现在,朱五铸币,是不是也可以忽悠忽悠别人?
李善长陷入沉思,碗里的面都坨了,还在想。
此时,门外,一个瘦小的身影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进来。
“爹”
张玉,现在已经改名朱玉。
不但他,五百假子都改名姓了朱。
这些孩子不是白吃白喝白养着,和朱五的亲军一样,需要上阵杀敌。只不过现在都还在接受新兵训练,张玉这小子机灵,混到朱五身边做一个传话的,倒是让蓝玉清闲不少。
“啥事”
被人叫爹,朱五也习惯了,边吃边问。
“外面有个小白脸想见您!”
“谁啊?”
朱玉挠挠脑袋,“叫啥,谢富安!”
“老李!”朱五捅下还在卖呆的李善长,“姓谢这小子不是说他谢家独出五十万吗?给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