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一个小黑手打在他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保儿不干了,瞪着小黑手的主人,“沐英,你干啥?”
“没规矩,大人还吃没吃呢!”
保儿知道自己理亏了,嘴里依旧嘴硬,“俺知道,闻闻味儿不行,用你这黑小子说!”
沐英黑脸上看不出啥表情来,硬邦邦地说道,“按辈分,你得管俺叫舅!”
“你问问俺这拳头答应不?”保儿比沐英大,晃着拳头,笑道。
沐英依旧抿着嘴,只是看保儿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
刀子一样,保儿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沐英别过头,哼唧一声,“怂!”
这时朱重八从屋里出来,坐到了石桌上。
“妹子,送饭这事随便派个人来就行,何必麻烦你!”
边说边拿出烙得金黄的饼,先给外甥和侄子,然后自己盛了一碗汤。
马秀英捋下头发,“爹让你吃完了过去,有事找你!”
朱重八一顿,郭子兴最近身子愈发的不好了,有时候还会糊涂,一阵阵儿的。
胡乱嚼了几口饼,站起身,“走,去看看父帅!”
“朝廷现在顾不上咱们,咱们就得可着劲的折腾!”
和州,总管大营。
朱五和定远军的众将,站在一张大地图前。
“虽说现在不缺粮,可是咱们这么多张嘴,真缺粮的时候再去找,可就抓瞎了!”
朱五笑道,“眼瞅着快过年了,我打算把河对岸也拿下来,咱们兄弟过个肥年!”
二虎先站出来,“五哥,你就说咋办吧!俺的第一军,随时都能拉出去,你指哪打哪!”
定远jūn_rén 数突破五万大关,骨干都是濠州定远的老兵,朱五亲卫中军一万五,水军一万。
二虎第一军,郭英第二军,各八千士卒。常遇春陷阵营六千,其他后勤辅兵五千余人。
郭英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可是身上已经闲出屁来了,“五哥,俺都闲了半年了,这回俺开路!”
廖永安笑道,“二位兄弟,俺们水军也想在总管面前露露脸呢!”
常遇春笑道,“俺的陷阵营从来就是前锋,没有让你们的道理!”
众将士气高昂,朱五大笑,“你们以为我就要对岸一城吗?”说着,唰地抽出腰刀,点在地图上,大声喊着,“要打就打个大点,对岸咱们都拿下来!”
众将对视一眼,彼此目光热烈。
“先下太平路,再攻当涂,在攻金陵,不然咱们这么多人马,怎么够吃!”
“江对岸的官军精锐都在江西打徐寿辉,剩下的都是汉军,民军!人不能挑老实的欺负,可柿子要挑软的捏。”
有位伟人说过,战略上蔑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
和州对岸采石矶,沿途都是官军的寨子,堡垒。哪怕定远军有火炮火炮等物,通往金陵的道路也必定是步步血腥,步步坎坷。
可是,要出头就要打,你不去打,等元军集结完毕,和州就是死城。
那天,朱重八和朱五在院子中说的话没错,造反这条路没有不进则退这回事,只有永远向前,才能笑到最后。
“席老道,工匠坊到各种器械准备妥当了?火药是否够用?”
席应真笑笑,“各种器械完备,全部造成了零件,用的时候工匠带着辅兵组装就是。至于火药,足够大军两个月的消耗!”
朱五点头,又问李善长,“军粮?”
“要是让定远军饿了肚子,善长自请摘了项上人头!”
“好!”
朱五又笑着对胡惟庸说道,“士卒的军功要记好,战后论功行赏!”
胡惟庸面露苦笑,“俺哪敢不尽心!”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娶媳妇这事胡惟庸给朱五背了锅,军中上下骂声一片。
他要是敢昧下谁的功劳,就不是茅厕扔石头那么简单了。
最后,朱五看看冯国用,“老冯,和州交给你了,看好家!”
“主公放心,定不辱命!”
看着眼前摩拳擦掌的兄弟们,朱五心中热血沸腾,有此精兵强,天下谁能我!
血热了,推开窗,清洌的风吹进来。
此时,将领之中,依旧满身绷带的朱进伟叫道。
“五哥,这回打完仗,俺和李家妹子的婚事,该定下来了吧!”
李善长老脸一红,周围满是哄笑。
哇哦,快上架了耶。
这些年都是我花钱看别人书,现在也可是尝尝卖的滋味了。
大家千万不要怜惜俺!
俺可受力了呢!
你猜有没有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