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朱五啐一口,“想瞎你的心,你跟我白话半天,是想让我给你做媒吧?这话你咋不敢自己找老李说!”
说着,又笑骂道,“你小子包得跟粽子似的,命都没了大半条,还惦记人家小闺女?心真大啊!”
“五哥,你这话不中听!”朱进伟嚷嚷,“俺胳膊都没一只了,你不帮俺还笑话俺!”
心里是有点愧疚,朱五又蹲下,好言好语的说道,“兄弟,不是五哥不帮你,老李那小闺女是人家心头肉,咱们是吧!这个,要不你换一个,五哥绝对给你办得风风观光。”
“不中!”朱进伟来了脾气,“五哥,俺就相中她了,不瞒你说,俺身上挨刀子那一刻,俺別人都没想,脑子里最后出现的人,就是她!再说,俺找人算过,俺家八字合,能生一堆儿子!”
“哪个特码的草包大仙给你算的?”
“席老道阿!他要不说是啥天揍之合,俺能厚着脸皮来找你?”
“诶呀,我靠。”朱五无语,“那他妈是天作之合!”
有心拒绝,可是这事没法拒绝,人家为了自己命都快没了,自己这当哥的,这点忙都不帮?
十四,是小了点。可这个时代,十来岁结婚的也不少了,自己都属于大龄青年了。
朱重八那样二十五还没开荤的,属于老光棍了。
年龄说得过去,就是李善长那说不过去。
又他们什么说不过去的,你老李的闺女是公主?我这兄弟一表人才,哪配不上她。
想着,一拍大腿,“行,我去说!”说着,打打预防针,“五哥帮你撮合,不过成不成不敢保!”
朱进伟咧嘴就笑,满是绷带的脸上,看着跟窟窿似的。1
就这时候,蓝玉在院外说道,“五哥,李善长,胡惟庸来了!”
“请他们进来!”
说完,朱五瞥了一眼朱进伟,“叫人,把这货抬走。”
屋内,朱五刚刚坐下。
李善长和胡惟庸就一前一后的进来。
“主”
“坐,别闹虚的!”朱五笑道,“这些日子,士卒抚恤,安抚百姓,征收秋粮的担子都压在你们身上,辛苦啦!”
“都是分内之事!”李善长先笑道,说着掏出一张单子,“和州一战,主公大破蒙元丞相脱脱,天下震动,各方诸侯都送来了贺礼!”
和州一战,定远军死伤惨重,可是这一战称得上是天下闻名。一个不知名的小军头,竟然杀退了一代名相脱脱。
何止是天下震动,简直是天下闻名,短短的功夫,朱五定远军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银锭两千,铁甲三百”琳琅满目一大堆,落款关先生。
这是刘福通派人送来的,又贵又重。
关先生?朱五脑中不由得想起那个儒雅的书生。
“粮草一千担战马六十”
咦!落款朱重八,濠州也送礼了!
“郭子兴瘫了,听说没几天可活,如今濠州是朱重八做主,已经上表刘福通大帅,命朱重八为濠州总管,副帅。
若是郭子兴哪天断气儿了,那朱重八就是濠州的大总管,濠州红巾大帅!”
“这事我知道!”朱五摆弄着手里的礼单,心里想骂娘。
自己打来打去,到最后想不到便宜了重八哥。若他为濠州总管,自己还真不好在攻濠州。
胡惟庸看了眼朱五的表情,“主公,咱们定远军的旗号,是不是要改改?”
“你有什么建议?”朱五放下礼单,笑道,“称王称霸的就别说了,眼下和州还没那个底气,我也不惹那个笑话!”
“太平路大总管,定远大将军,朱!”胡惟庸不假思索,“此战过后,虽说和州大伤,但滁州门户已开,太平路合州府都在咱定远兵锋之下,只需几路偏师,合州府必望风而降!”
朱五连连点头,他说的有理,可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大战之后士卒疲惫,怎么打!
况且死人太多,如今军中有股悲伤的情绪弥漫,士气不高阿!
想到这里,朱五看李善长,“老李,你闺女十四啦?”
李善长胡子一抖,“是”
胡惟庸则是心里马上嘀咕起来,朱五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李善长家有女儿待字闺中,莫非?
怎么开口呢?朱五犯难,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给人说过媒阿。
此时,就听门外一阵喧哗。
“蓝玉,起来,俺们要见五哥!”
“谁在外头?二虎?”
朱五话音刚落,二虎,朱十三,还有郭家兄弟,等等一群出生入死老兄弟进来。
“你们要干啥?”朱五皱眉问道。
“五哥!”二虎别过头,假模假式的,“俺俺也梦着俺娘了俺家就俺一根苗”
“俺也是”
“五哥,俺家三代单传阿”
“停!”
朱五脑子都快炸了,这特娘的是都要媳妇来了,可是老子都还没有呢,上哪弄去。
然而,刚消停下来,就听有人在外头喊。
“主公,大喜!”
接着,冯国用小跑着进来,“巢湖水匪来信,要归附咱定远军。横山有两万义军,也要奉主公为主!”
1,感谢球友朱进伟的出演,他会活很久,一直到结局,平虏将军,世袭的侯。
今天慢了,下午撞车了,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