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俺也舞两下!”
朱重八朗声大笑,眉宇间尽是七尺男儿,英武豪爽之气。挽起僧衣,走到院子之中。
“天德,借你家白蜡杆子一用!”
“重八哥,接着!”一根长枪杆子从天而降。
“嚯!”
重八一声暴喝,如惊雷在耳,响彻天际。
紧接着,白蜡杆子他手中大开大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舞动八方。一时间,满院子都是木棍破空,呼啸之声。
这呼啸之声渐渐凝聚,在耳中变化成声声战鼓,让人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朱重八本就人高马大,手长脚长。如今施展太祖棍法,仿佛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哈!”
又是一声怒吼,棍势更加凌厉。朱五只觉得眼睛不够用,看不清朱重八的身影。可耳中,忽然响起重八朗朗歌声。
“江淮战鼓不停挝,万骑精兵赛夜叉。破阵焚舟弹指顷,汉人犹悮夏爷爷!”
徐达已是按耐不住,喝彩起来,“重八哥好身手!”
而朱五,除了拍红自己的手掌,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等朱重八舞过之后,重新我下,朱五才压下心中震撼,半天挤出一句,“真大丈夫也!”
“啥大丈夫,庄稼把式!”朱重八谦虚一句,接着兴高采烈的说道,“俺有个兄弟叫汤大嘴,那才是真功夫。手上一副硬弓,左右开弓三十步内,箭无虚发!”
“我地乖乖!”朱五惊呼出声,他是当过兵的人,即便是现代武器也不可能在这个距离内,做到全部命中,继续问道,“重八哥,你们都是在哪学的这些功夫?家传的?”
“咱两淮自古就是出精兵的地方!”朱重八得意说道,“家家户户都会两下!想当年,蒙古铁骑战无不胜,到了咱这地界,照样让他吃瘪!”
徐达在旁忽然说道,“重八哥,汤大嘴给你去信儿没有?”
“来信儿了!”朱重八也不避讳朱五,笑道,“他狗儿的牛皮吹得响,说在定远那边手下管着五六十个汉子,叫啥百户!”
徐达笑道,“他跟俺也是这么说的,还让俺也去。说好吃好喝还有银子拿!”
朱重八看看他,“那你是咋想地?”
“俺能咋想,俺说要是重八哥如俺就去,重八哥不去俺也不去!”徐达撇嘴道,“俺只听重八哥地,他汤大嘴还是一边去,小时候打架他还打不过俺呢!”
朱五听得一头雾水,汤大嘴是谁?莫非也是历史名人?
当晚,喝了酒朱五就住在了徐达家,朱重八连夜回了寺里。
一张大炕,两人东西两头。
酒气上涌,朱五也困了,眼皮刚打架,徐达的呼噜又来了。
这厮的呼噜,只比朱重八差那么一点点,
可朱五对他就胆子大多了,趁他睡着,屁股肉多的地方,狠狠踹两脚。
第二天一早,喝了稀饭之后。朱重八找了辆驴车送他,又带着徐达一直送他到官道上。
回城之后,日子照旧。
朱五除了每日干活之外,还练习拳脚。上辈子当了两年武警,散打格斗都会一点。郭家兄弟看见了,也跟着操练起来。
本就是半大小子,吃饱喝足锻炼身体,越发的壮实有劲。唯一不好的是,大小伙子精神头太足,隔三差五就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洗裤子。
让莲儿撞见过两回,一开始小姑娘还抢着帮忙。待看清了裤子上的赃东西,几天都不敢和他说话。
日子最舒服的就数小丫头秀儿,每日吃饱就睡,睡醒了就玩。再也不用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
所以,哪怕一肚子疑惑,客栈的活朱五干的更卖力了,恨不得一天都泡在那。况且,掰着手指头数,过年的日子更近了,来往的行商更加多起来。
只是,那些彪形大汉真的是行商吗?在客栈里每日喝酒吃肉,三五成群的说笑,哪有一点行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