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都与叶景之无关了,这些天叶景之什么事都不管,只是寸步不离的陪着慕雅言,还有叶子琛和叶子语,看到父王抱着‘昏迷’不醒的母妃回来之后,两个孩子哭了闹了,但是也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在哭了闹了之后,便安安分分的也陪在慕雅言的身边。
慕雅言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任凭叶景之和一双儿女说什么,慕雅言始终都是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这一天,叶景之陪着慕雅言午睡,好不容易才让慕雅言闭上了眼睛,墨流殇便急冲冲的冲了进来,没办法,现在这种情况,轻易没有人敢来招惹叶景之,也唯有和叶景之一起长大的,一起同生共死的墨流殇敢这个时候出现。
墨流殇冲进门,还没开口,就被叶景之的警告的冷眼扫到,立刻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但是话有必须得说,他不能再怕叶景之了。
于是,酝酿了一下重新开口。
可是这个时间叶景之已经安置好了慕雅言,直接就把墨流殇给拎到了门外:
“什么事?”
听到叶景之的声音,墨流殇不自觉的抖了抖,好冷。
“我是过来和你说……”
“如果是想说废话,就不用说了,本王现在什么都不想做!除非你能立刻医治好言儿,让言儿完全恢复!”
墨流殇一愣,随即大怒:
“你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的!”
失语症不是一般的感冒发烧,不是说好就能好的,而且有可能,这一辈子可能都好不了了,言儿这情况,即便是缘机老人来了也未必能下铁口说会治好,叶景之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叶景之淡漠的动了动眼神:
“既然不可能,那本王还争什么?夺什么?本王只需要陪着言儿就可以了!”
墨流殇忍不住一圈打过去,却被叶景之轻松的化解,但墨流殇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叶景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做法,会让多少人为之丧命?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熙王爷,是熙墨的战神!你有守护熙墨的责任!”
叶景之没有激动,只是平淡的看了墨流殇一眼:
“我守护熙墨是责任,那么我的言儿谁来守护?”
墨流殇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叶景之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走吧,这种是事情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京城乱了与本王何干?他们敢乱到熙王府来吗?”
墨流殇:
“叶景之!你……”
“来人,送羿王出去!”
“叶景之,你出去看看,你看看现在的京城,你看看百姓们的恐慌,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太子哥哥忙的焦头烂额,安王步步紧逼,你怎么能只躲在你的羿王府里?”
叶景之转脸,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嘲弄:
“是吗?但是,那又如何?这熙墨姓叶吗?”
“你明明……”
“我姓叶,这天下是太子的天下,如果他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么就直接把位置让给安王吧!”
“叶景之,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不是言儿病了,是你病了吧!!”
叶景之不想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人把墨流殇拖下去,墨流殇气愤难平的和叶景之的暗卫的大打一架。
结果就是,他自己几日下不了床,叶景之的暗卫也好几个受伤不轻。
对此,叶景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每天陪着慕雅言。
安王府里,慕雅娴颓然的爬在床边,看着这曾经富丽堂皇现在的残破异常的屋子,已经临近傍晚,屋里的光线渐渐的暗下来,可是她这屋子里,居然连个烛光都没有!
想想,慕雅娴都觉得心寒,她的那个父亲,那个之前一直把爱护自己挂在嘴边的父亲,自从自己出事毁容之后,他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而且依慕雅娴的猜测,她的那个老爹应该是完全放弃了自己,连在安王面前提起自己都没有过。
不然依照安王的骄傲,即便是再也待见自己,他也不屑于苛待自己的,而且慕宗阳还在为安王做事,,安王即便是不满自己,起码也不会让自己在安王府里这么悲惨,慕宗阳的面子虽然不值钱,但也还是有点用。
但是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不但没有人来给自己治疗,甚至连送饭的都没有,偶尔有,也都是剩菜馊饭,自己在最初的几天骂过,闹过,命令过,可都没有用,还招来了侍卫们的毒打,即便是自己再笨,也知道自己被遗弃了。
也是,自己最大的保命符就是手里的那本从缘机老人手里偷来的残本,也都用完了……
突然,外面传来走路的声音,来人并没有隐藏,而是故意高调的带着大群的丫鬟和侍卫,慕雅娴嘲讽的一笑,这个时候还能来看她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哼,慕雅娴扯了扯嘴角,虎落平阳遭犬欺!
果然,片刻间,慕雅娴的屋里已经是光亮异常。
看了一眼这屋里的杂乱,来人嫌恶的皱了皱眉,但是看到现在慕雅娴狼狈的样子,她还是很高兴的。
随意的看了一眼四周,忍住鼻尖的酸臭味,看了身边的丫鬟一眼,丫鬟立刻扶起一把凳子放在来人的身后。
来人轻松惬意的坐下,这个动作,慕雅娴曾经在叶景之,慕雅言身上都不止一次的看到,每次他们做起来都是优雅又好看,可现在眼前的人做起来,倒是有一种东施效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