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建笑完以后打量了冯奎的周围,转过头去朝外面看看,发现就冯奎一个人,看来他成名的时候到了,刘玉建把心一横,打了一个响指,两个兄弟聚拢在他身后,三个人呈品字形走了上去。
“这不是奎哥吗,最近是刚从印度取经回来吧,要不然咋整得跟个阿三似的。”刘玉建的话让他的两个兄弟忘我地讽笑起来,笑的前仰后翻,肢体动作尤为夸张。
冯奎是压根没把刘玉建这种货色看在眼里,语言上充满了火药味:“草拟老妈,你什么东西啊,有种你跟爹再叫一个,信不信一巴掌呼死你。”
冯奎一个人,刘玉建这边是三个人,这样的局面难道还不清楚吗?仗着人多,刘玉建岂有怕冯奎的道理,他的语气强硬,冯奎用脏话骂他,他更是用断子绝孙的话予以还击,一场骂战就在理发店里轰然展开。
乔梦雅知道刘玉建的为人,怕冯奎吃亏,所以在旁边小声劝说冯奎,忍一时风平浪静,没必要去和人家脸红脖子粗,要是动起手来准保要吃亏。冯奎哪里听得进乔梦雅的劝,随后由唇枪舌战转为肢体上的触碰,冯奎用手去推搡刘玉建,被推了几下后刘玉建不干了。
他用很大的力把冯奎推了出去,冯奎火气冲天,扭过头四下里一看,发现没什么趁手的兵器,去理发台上拿起了一个吹风机,没有任何征兆,直接撇向了刘玉建。刘玉建一个躲闪不及,被吹风机的尾把打在了脑袋上。
刘玉建用手捂着被吹风机砸过的地方,双眼冒出了火花,吼道:“别站着了,给我打,打出了事算我的。”
他身后的两个人,一个扛伸缩椅,一个举着烫头发的机器,同一时间扑向了冯奎。冯奎无奈之下只能找东西格挡,要是被他们打倒,今天怕是要丢尽脸面,所以冯奎就地取材,拿起了一张椅子作为他的武器,乔梦雅是女性,谅他们胆子再大也不会去殴打乔梦雅,要不然被传出去,刘玉建还有什么脸面在社会上混啊。
理发店里的员工都是急的团团转,艺术总监更是摸不着头脑,想必这一场架打下来,损失最大的应该是理发店,被老板知道了那不是要大发雷霆,弄不好年终的奖金就没有了。艺术总监带头,带着几个男性员工上去把扭打成一团的众人拉开。
才拉开,两边又交战到了一起,冯奎的衣服被烫头发的机器扎成了破布条,脸颊上也留下了一条深红的血痕,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力。随着刘玉建扛着椅子加入战斗,冯奎彻底被打压了下去,刘玉建将手中的椅子砸向冯奎,等冯奎举起椅子格挡的时候,三个人看准机会,一起扑拉上去。
一轮左右勾拳,冯奎手中的椅子掉在了地上,乔梦雅看着冯奎被打,内心无比心痛,上去拉住刘玉建的衣服,嚷求对方不要再打了,结果却被刘玉建反手一个耳光抽到了地上。
冯奎的面子尽失,看到乔梦雅倒在地上,他浑身充满了力量,硬抗两拳,一记后手直拳打在了刘玉建的嘴巴上,打的刘玉建满嘴是血。刘玉建跑到理发师的工具包旁,从里面找出了一把剪刀,朝着和兄弟扭打在一块的冯奎奔去。
艺术总监和几个员工本是想上去拉住刘玉建的,可是人家手里多出了一把剪刀,要是上去拉住了刘玉建,人家一个不称心,反手给你一剪刀,到时候找谁去要说法啊,大家的犹豫让刘玉建很快就冲到了冯奎的旁边。
刘玉建深知剪刀要是一个扎不准极有可能会把人扎死,虽然他在火头上,可是心中还是有点理智的,他一剪刀扎向了冯奎的腹部。这里脂肪多,最多是扎在肠子上,不会碰到里面的内脏器官,拔出剪刀后刘玉建看到了他手上是一手的血。
一见血,刘玉建就慌乱了,把剪刀往地上一丢,喊道:“快跑,去找我舅舅。”三个人夺路跑出了理发店,冯奎扶起地上的椅子,一手捂着腹部,屁股则靠在了椅子上,地上的乔梦雅抓着冯奎的胳膊,说道:“阿奎,你没事吧。”
“都出血了你说有没有事,赶紧送我去十字路口的门诊部,那一剪刀好像扎到我肠子上了,得去止血。”冯奎浑身剧痛,说起话来明显很吃力,头上缝的针因为打架,现在全部开裂了,到时去了门诊部一切都得重新缝合,好人头上长疮,吃了一次苦还要吃回头苦。
冯奎的内心感慨颇多,这几天出门是不是踩到大便了啊,咋就这么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