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柱把在楼梯上遇到安云和其打听向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嘱咐向天叫他当心一点,可能是洪斌他们的人过来找麻烦。
挂完电话后,向天看了一眼大街上,心道,到底是不是洪斌,不是说不找自己事了吗,怎么还会派人到学校去暗算他,向天决定一会送季雨轩回去后独自一人去洪福那里问问情况,他现在还不想把社会上的人得罪,因为他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办,不想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到他的计划。
躲在花坛中的安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把手锯藏到衣服里面,握把夹在皮带内防止走动的过程中掉落,螺丝刀反握,左手呈拳头状,缩在了袖子里面,还是带着一顶鸭舌帽,脚步不慌不乱地朝宿舍走去。
安云的鸭舌帽压的有点低,在他刚走到宿舍楼门口的时候和一个慌慌张张走进宿舍的同学撞了一个满怀。安云停下脚步,要是在外面谁敢过来撞他,现在却被一个学生撞的差点倒在地上,安云的两只眼睛放着冷光,看着地上那个斯斯文文的同学,没有一句道歉,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哼,就自顾着往楼上走去。
这个被安云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一下午的吴太丁,吴太丁受够了冯奎他们对他的欺负,下午他跑出学校后一个人买了几罐啤酒坐在长江边上对着江面发呆。当喝完两罐啤酒后,吴太丁对着江面大吼了几声,手中的空易拉罐被他捏扁,随后扔到了江河当中。
吴太丁想通了,想要不被人欺负那就要比别人更强,马大柱他们不是说今晚不让自己睡好觉吗,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下定决心的吴太丁去超市买了一把西瓜刀,到一个荒废的公园里面对着一个古树猛烈地挥起刀来,树皮渣子纷飞间吴太丁动了杀机,他匆匆忙忙跑回宿舍不为别的,他要杀了冯奎和马大柱来解他的心头之恨。
没想到一到学校就被人撞倒了,撞倒他的那个人还对他不屑一顾,好像很瞧不起人似的。吴太丁的意识逐渐模糊,他忘记了冯奎他们对他的欺负,把所有的愤怒转嫁到了那个正在走楼梯的男子身上。
两眼通红的吴太丁从腰间抽出了西瓜刀,把刀身上面的包装皮拉去,将刀放在身后,悄悄地跟了上去。
还有不到三步的距离,吴太丁的刀亮了出来,举过头顶对着安云的后脑勺奋力一刀砍了上去。安云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行为会把一个人激怒,更没想到他的命居然会葬送在他从没进过的大学校园里,而且他身上还带着利器,让警方头疼的是安云为什么会拿着手锯和螺丝刀出现在校园里。
安云脑袋瓜子被砍了一刀后,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摸了一下,一丝丝的疼痛让他预感到了危险,脚下还没加速,吴太丁的第二刀砍了过来,这一刀砍在了安云的后肩膀上,衣服被划拉出一个口子,表皮肌肉也被锋利的西瓜刀割开,鲜血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砍第一刀的时候吴太丁还有点犹豫,但是当他第二刀下去后,一切都变得漠然,紧随而至的是第三刀和第四刀,直接把安云砍的倒在了地上。
安云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抽出手锯,照着吴太丁的下盘抽了一锯,割下了吴太丁裤子上的一大块布料,小腿上明显也被锯子伤到了。吴太丁弯着腰,嘴里大喊大叫,对着地上的安云一阵猛砍,安云的手锯被打飞,地面上是两个人的鲜血,连雪白的墙壁上也被溅了不少。
安云彻底害怕了,他抓着扶手爬了起来,在他站起来的过程中连着被砍了好几刀,安云眼下想的最多的是保命,他没想到会遇上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要是再由他砍下去非去地府报道不可。
安云喊起了救命,他的身体趴在护栏上,身上的气力好像小了不少,身体往外这么一翻,只听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后整个现场安静了下来。
吴太丁在安云翻下楼梯的那一刻才恢复了一个人类本该有的神智,手里拿着滴血的西瓜刀,吴太丁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扶手外面,只见安云面朝上,眼球向外鼓出,身体在那一抽,一抽,看样子是活不成了。两层楼的高度不算太高,后脑勺着地那就另当别论了。
吴太丁回过神来后慌了,到这时他才想起大学课本上的法律知识,他连宿舍都不敢回,拿着西瓜刀没命地跑了起来,在冲到校门口的时候,好几辆警车开了过来。
吴太丁急了,举着刀bi迫靠近的民警,谁劝都不好使,最后他被围在了一个篮球架下,此刻他彻底丧失了理智,警方多次劝他坦白从宽,可是吴太丁打死也不放下武器,杀人自古是要偿命的。
他被人欺负了好几个学期,他不想去了里面还是被人欺负,最后吴太丁举着刀冲向了民警,还不断地高喊:“老子死也要站着死去。”在一个民警被砍伤后,警方开始鸣枪示警,吴太丁没理会枪声逢人就砍,在一个围观的女同学被砍伤后,到场的黄铭兴局长果断的连开三枪将已经丧失人格的吴太丁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