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笑了起来,瞪着眼看着向天,说道:“你家里有钱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白了你有什么出息,还不是靠你家里人,住在花园小区,还有毛利平这个大靠山,你何时体会过我们这些无钱人的想法。”
说着说着,魏晨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钞票,在向天的面前晃了一下,快走几步,来到魏忠刚面前,咬着牙说道:“看好了,这里是一万块,要不是你的出现凭我今天的手气赢个五六万不成问题,这两年多我受够了,什么狗屁保安,人家冷眼以对我们还要笑脸相迎。”
魏忠刚冷静、平缓地问了一句:“那你准备去什么?”
“做什么,我想要做的事多了去了,你有钱资助我吗?”魏晨把脸凑到魏忠刚面前,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把魏忠刚当成了父亲,倒像是一个bi债的。
魏忠刚的脸色蜡黄,向天知道他是被魏晨的话问的没有了底气,做保安那么多年,家里的一切开销都要他一个人应付,偶尔还要被魏晨小败一下,怎么可能会有存款供给魏晨去创业。
魏晨对家里的情况一清二楚,拿他三千块钱都急成这个样子别说拿几万出来给他创业了,魏晨讥讽着说道:“如果你还把我当儿子,你去卖肾给我弄点创业资金来,我保证做一番事业你看看。”
魏忠刚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一巴掌呼在了儿子的脸上,气着说道:“不孝子。”
向天的反应也挺快,伸出手挡在了他们俩父子当中,向天这么做主要是怕魏晨反击,父亲的做法不管是对还是错,作为小辈不应该以拳头相向。向天的右手横在中间,左手拉了一把魏晨,说道:“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保安的确是不能赚到大钱,但是你赌钱就对得起你父亲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吗。”
“你居然动手打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白活二十年了。”
魏晨的速度岂有向天快,在魏晨的拳头举起来的同时,向天整个人贴了过去,两手各抓一边肩膀,把魏晨硬生生的推了出去,好言相劝道:“你父亲一时心急做儿子的体谅一下,现在你应该静下心来想想你父亲为什么打你。”
“我们家的事要你来管,你又算老几啊,要是你在不让开信不信我喊人砍死你。”魏晨用手指着向天的鼻子,威胁地说道。
父子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路边停过来的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穿着超短裤,套着黑色条纹打底裤,一下车就在那骂开了:“你个老东西的,我和你儿子谈恋爱,你老是从中阻扰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见不得你儿子好啊。”
背后传过来的声音向天听着感觉耳熟,还不等他把头转过去,魏晨就在那喊起来了:“翠翠,从现在开始他不是我父亲了,刚才还扇了我一巴掌呢,叫他赔钱。”
向天终于看清了来的人是谁,就是和他一个村的小翠,关于小翠的故事在他们老家的县城是无人不知,还被评为丰泽县第一名人,向天真不明白这个封号是怎么来的。
小翠似乎还没有看见向天,她上来后直奔魏忠刚而去,用手推了一把,撒泼似地说道:“谁叫你打我老公的,赶紧赔钱,不赔的话喊人弄死你。”
魏忠刚眼冒火花,呼吸的加重使得他的胸口起起伏伏,浑身颤抖不止,在小翠推他的第二下,魏忠刚一拳把小翠打地滚到了马路上,这一拳导致事情变得严重起来,魏晨见小翠被打,第一时间冲到了魏忠刚身旁,对着肚子用力一脚,魏忠刚啊呀一声向后倒去,用手捂着肚子,额头上的的汗水如绿豆般大小,凝聚在一块后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魏晨不罢休,跳过去用手抓着魏忠刚的衣服领子,扬起拳头就要打下去,可是他的拳头不管用多大力就是纹丝不动,转过头去看到背后的向天正抓着他手腕。
气血上涌,魏晨站起身连句话都不说,对着向天就是一脚踢过去,魏晨踢腿的速度在向天看来就是电影当中的慢动作,很轻松的一带,魏晨就滚到了小翠的旁边。
等到向天要去扶魏忠刚站起来的时候,魏忠刚哇的一声,一口浓血把他的前襟沾染的鲜红一片,一只手无力的撑着地面,说话声音细若游丝,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作为一个父亲我的确是有很多地方愧对于你,可是父亲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前阵子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诊断出来是浅表性胃炎,当腹部疼痛的时候都只是吃点止痛片,我一直在给你存娶老婆的钱。”魏忠刚换了一口气,声音非常之大,很像一个战士冲锋阵地时发出的那种呐喊:“你能理解父亲的难处吗?你能够原谅父亲的无能吗?”
魏忠刚又吐了一口鲜血,还不住地咳嗽,向天轻轻地拍打着魏忠刚后背,希望能够减轻一下他的痛楚,谁知魏忠刚咳嗽两声后晕倒在了向天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