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敏不想和向天说话,本以为农民的思想很纯洁,但是遇上向天她已经彻底无语了。问他什么事居然盯着那里看个不停,可恨的是还说两只手都抓不住,看来社会进步农民的思想也跟着进步了,前段时间他们对全市的洗头房来了一个突击检查,多数就以向天这类人居多,摆出一脸无辜样,问起来都装作法盲。
后然局里对这事专门开了一个研讨会,最后拿出方案,为了以防这样的事再有滋生蔓延,局里决定,以后谁要是*被抓,不单单是罚款这么简单,结婚的妻子过来领人,没结婚的就叫父母过来接回去。
被人家盯着看,还被褒扬了一番,但是她却不能就事论事,这样一来不就承认自己那里大了吗,恨恨地看着向天,说道:“没什么事,呵呵!我临走之前特意问了下群众,群众告诉我说有两个女的偷了超市里的东西,人家保安是上去询问一下,你倒好,为了女朋友上去不问青红皂白把人家一顿毒打,打了人难道不算个事吗?”
到这时向天才感觉不妙,当时自己真是脑袋发热,凭着直觉上去连问都没问就插手此事。名字都不知道就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是自己女朋友,这下好了,被人出来指证这事。好好的英雄救美没遇上,倒是遇上这档子破事,有苦难言叫自己如何是好啊。
郑芳敏通过后视镜看到向天低着头,凭她经验来判断十有*就是和那两个女的是一伙的,说不定最近市里几起诈骗案还和他有关呢。要是把这案子破了,到时看谁还敢说自己是开后门,靠着上头的老爸才捞到了这份好差事。在看看向天一身打扮,和九十年代人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郑芳敏内心不自觉间笑了起来。
“美女警察,想笑就笑出来干嘛憋着啊,是不是晚上有人约你出去吃饭。”向天懒得去浪费脑细胞,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就不再去想自己为什么要上去帮人家,抬起头,却看到郑芳敏憋着笑,有点关心地问了一句。
你个死乡巴佬,又来找我事。拿起手里的一袋食物朝着向天扔了过去,板着脸说道:“你能不能不说话,在说话把你从车里扔出去,我说到做到。”说完话,郑芳敏用眼瞪着向天,胸口的此起彼伏看的向天心脏狂跳不已。
“哇靠,节奏感这么强,要是老头子在就好了,指不定能冒出一句诗词来,这种耸立高峰真是世间罕见啊!可惜此峰已有主人,唉”向天不住的摇头。本来也一直控制自己往那方面想,但是多年保持下来的习惯还是顺着自己本意表达了出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向天这一句话在郑芳敏那里相当于一颗核弹,什么叫此峰已有主人。想想自己大学四年到现今出来工作,她都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现在却被一个人陌生人当着同事的面说三道四,所有清白都被这张臭嘴毁了,以后叫人家如何看待自己。一颗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用手指着向天,愣是没有说一句话,仅仅两秒钟后,就趴到仪表台上抽泣起来。
“我们郑副队工作都没有一年,你小子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当心告你人格侮辱啊,赶紧给我们郑副队道歉。”挨着向天的一个民警用胳膊撞了一下向天,示意向天说话注意下场合,怎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啊,也不看看对方是谁。
向天在老家和老头子习惯了,两个人到哪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但都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今天的口无遮拦却把人家弄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女孩子被弄哭,当然是要说点好话哄一下,可是向天却无从下手,因为这样的事他从来就没经历过。
不变应万变,向天只能坐在那不说话。旁边那民警见向天一句话都不说,用手推了一下向天,道:“我说,你把人弄哭了,连句道歉都不会说吗?”
向天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刚才还大大咧咧,现在却硬着头皮,从嘴里挤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郑芳敏这个时候抬起了头,从口袋中掏出餐巾纸,低着头擦了一下泪水,把那擦过后的面巾纸死死的攥在手心里。坐在后面的向天看得是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大脑,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已经预料到进了警局会发生点什么,到时只能骨头变变硬,谁叫自己在那胡说八道啊。
文明一直低着个脑袋,他才不会像向天那样傻*呼呼地乱说一通,到时受罪的还是自己,与其多说话,还不如问什么答什么呢。文明对里面的程序可是在清楚不过了,想到向天一会即将面对什么,他的内心就开始幸灾乐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