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我才是该提问的那个。”
“哼。”伯瓦尔哼了一声，没反驳。
没有谁会愿意吃这种亏的。
“第一个问题，暴风城有多少士兵？”
“两万人。”
“只有两万？”
“暴风城这种城市需要士兵来镇守吗？”伯瓦尔反问了一句。
孙承欢一愣。
似乎……确实不怎么需要。
靠海的那面就不说了，不靠海的地方，城墙高的跟山似的……他刚刚进城的时候还感慨过。
如果只有两万人的话，第二个问题也不用问了。
为什么不去接应娅尔罗？
就算他想，也不能了吧？
更何况，估计他也不想……
“好了，现在我能问你了吗？”看到孙承欢哑口无言了，伯瓦尔笑着说道。
“我提议让娅尔罗他们来暴风城，结果雷吉纳德非不肯。”孙承欢笑了笑，“所以，我就自己先来看看了。”
他的笑容有点僵硬。
他发觉自己的准备真的太少了。
什么信息都没有……
对了！
孙承欢在心里默默的呼唤了一声素素。
“这个人在笑话你呢。”
很快，心里素素的回应就来了。
“他到底是……”
“你得让他往那方面想啊！不然我怎么看得出来！”素素的声音满满的委屈。“本来隔着墙就已经很累了！”
“你是不是跟卡修他们一样，不希望娅尔罗回国的？”
孙承欢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直线球。他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简单明了才是解决方案。
“我肯定是不希望她回来的。”让孙承欢有些意外，又不至于吃惊的，伯瓦尔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回来做什么？真的觉得她可以登高一呼应者云从？她父亲都做不到，她……”
说道这里，伯瓦尔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觉得她回来没有用，还是觉得她不该回来？”
孙承欢敏锐的抓住了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因为没用，就不该回来。”伯瓦尔笑了笑，“其实，没什么差别，不是吗？反正她现在都回来了。”
“怎么，你打算帮她？”
孙承欢的心里响起的声音提醒了一下孙承欢。
他的戒心一下子放下了一大半。
这个人心里想的事情，从素素那里反馈回来的，似乎……
“帮？”伯瓦尔笑着摇了摇头，“要被人帮，首先，要值得被帮。目前这位公主殿下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我帮助她的素质。所以，我才说，她不该回来。”
“你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然也说服不了别人？”孙承欢笑了。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嗯。就像这一次从米尔斯出来，一路上，这位公主阁下，没有表现出任何可以成为一个英明的王的行为，相反，一直在意气用事，遇到事情之后，就没有做出来什么正确的决定……一个都没有。”伯瓦尔叹了口气，“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孩子。这样的人是不能成为阿斯特兰纳的最高权力的掌控者的。那等于把我的脑袋交出去给人当球踢。”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她选择了相信我，在我去国王谷之前，把虎符交给了我。”
“那才是真的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伯瓦尔很认真的摇头，“且不说你到底可不可靠，国王谷是什么位置？怎么可能那里的守将会接受仁王的虎符？说实话，看到你从她那里拿走虎符的消息的时候，我都在好奇，你是不是要骗走了虎符，然后去找人卖个好价钱的。当时我都已经彻底绝望了。万幸，接下来一天的回报，说你不知道怎么混进了国王谷，还把塔玛特给拿下了，然后，卡修也就死定了……不过你真的杀了他？”
“嗯。”孙承欢点了点头，“你在哪里有人啊？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很清楚啊！”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哦？你居然……”孙承欢不用伯瓦尔说，也知道了。
“……”伯瓦尔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孙承欢，“你什么时候对我施展的精神探查？”
“你一进来的时候。现在发现，晚了。”孙承欢微笑着，把刀收了起来。“真是没想到你居然……”
“其实，在这之前，娅尔罗的表现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更让我失望的是在国王谷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完全展现出来了一个昏君的所有素质了。蛮不讲理，任人唯亲，偏听偏信……”伯瓦尔叹了口气，“如果我是她，在你把国王谷拿下来之后，就不会把虎符要回来。”
“你能放心？”
“最能把她卖个好价钱的时间都已经过了，还能要她的那个没什么用的虎符做什么呢？还不如用来收买一个人呢。说真的，如果虎符现在在你的手里，雷吉纳德对她也依旧会是现在这样的忠心耿耿，而你现在也绝对不会在暴风城这里跟我闲扯。”伯瓦尔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懂，虎符？那是什么东西！那玩意除了证明她自己的身份，没有第二个用处。如果那东西还有其他用，当初她的父亲就不会死了。”
“我只是好奇。”孙承欢没有接这种话。
他有点心惊，如果娅尔罗真的像伯瓦尔说的这样做的话……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呢？
为了那个一百人不到的近卫队的事情跟雷吉纳德在斗气吧？
果然现在比较好啊！
“好奇什么？”
“你跟乔伊是怎么传信的啊？”
孙承欢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的，那个给伯瓦尔这里传信的人，就是那个从米尔斯出发以后，就一直不声不响的，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