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和睡到中午的第二日,谷王却是早早地被人找上了。这来的人并不是陌生人,恰是做了唐景深心中好人的孟家祖孙。
孟老头觉得自己也算是良苦用心了,为着偷个玉使出声东击西这种招数,还失败而归,这下不得不再度求上门来了。
也就几日不见,孟老头上的银丝又多了一把,可见平日焦灼之心。
特定的包厢里,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尖。
“谷先生,我真的急需那玉,还望你告知老头子那里找到的玉。”
老头的鼻尖直冒汗,他为官一生,也算的无愧于心,这回为着老伴就是违心的事也得干,人命要紧。
谷王喂着馒头尝了尝桌上的茶水,直到馒头吐舌头,给他擦完小嘴才回话道:“真的就是意外得到的,那处也不会再有了,告诉您也没用。看您急得都冒汗了,要玉的原由我也知道,怎么也不至于骗您。大哥那里许还有些玉,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不如多陪陪尊夫人,说不定病就自己好了,心情愉悦也是有利病情的。”
孟老头气的无奈,可连别人家都翻过了,银行里也没啥别的东西,只有一大票的存款,就是想权势逼人,赵家老二也不是好欺负的,想了一通,叹了口气,还是挥袖而去了。
谷王喝完半杯茶,刚踏出包厢的门半步就被服务员拦截了。默默给人付完帐,谷王为自己的荷包心疼三秒,来这么贵的地方作甚,茶水还苦到馒头了,最后还得他付账。
出去转了一圈,谷王一手儿子一手吃食回来的时候,赵康和还呼呼大睡着,谷王就放了馒头去床上捣乱。
馒头的爪子也开始给力地在赵康和身上挠痒痒,十分钟后,不胜骚扰的小赵同志终于晕乎乎地起床了。
“馒头,你爸呢?”扫了室内一圈,没瞧见谷王的赵康和问道。
等听到馒头的“爸大”,才意识到,馒头知道也表达不清,谁让他还小呢。
不过没过多久,谷王就出现在了赵康和面前。
“我去给大哥打了个电话,上午孟老头又找过来了。”
赵康和摇摇脑袋,清醒了一点才问道:“我记得你那不是一堆那个灵石吗?偷偷给他几块呗。”
谷王戳戳他的脑门:“不给,先前那十几块都是下品的,极品还得留着用呢。再说了,那个也没有起死回生的作用,那点子灵气对人体作用根本不大,我估计那老太太是邪气缠身,孟老头身上也有,几个符的事,干嘛浪费灵石。”
赵康和不满地推人,摸着自己额头道“你早给人画不就得了,还让别人欠人情,多好的事。”
谷王夺过赵康和身边的馒头,无耻地笑道:“阿和,你被我惯的越来越来单纯了,简直天真可爱。”
被笑话的赵康和彻底醒神了,想了一圈,还是觉得让人欠人情不错的。
“让人欠人情怎么了,那么大的官,便宜不占白不占。”
“人情是要往来的,下回求到你面前,救不了人,恼羞成怒,就是你的错,我倒是不怕的,家里人怎么办,还能隐世不成了?何况现在卫星满天飞,这种国情下,权势最大。”
斗米恩,生米仇,这六个字晃到赵康和心头,一个激灵,浑身就是一颤。打过颤后,露出八颗牙齿笑道:“老子就单纯了,怎么滴!我还和馒头一样,活泼可爱又纯洁呢?是不是啊,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