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一亮,襄阳城门便开城放行。
而州廨府衙之中,灵堂早已经准备妥当。蔡夫人一身孝衣,带着刘琮跪在灵旁。蔡瑁等人,则负责接待往来客人。随着时间推移,州廨府门外,车马络绎不绝,各方代表,纷纷前来吊唁。
“水镜山庄,司马先生吊祭!”
门外,司仪高呼。
就见司马徽迈步走进灵堂,在灵前躬身行礼。
随后,又有鹿门山庞德公派庞山民前来吊祭刘表,蔡夫人mǔ_zǐ 在灵旁,恭敬的与庞山民答礼。
刘表的丧祭,可谓隆重。
基本上是依照着王公的标准来进行。
荆州各方人士,齐聚襄阳,纷纷前来吊祭。在灵堂行礼之后,由家臣将他们引至偏厅里休息。
“子柔,刘荆州这一走,谁可为荆州之主?”
在偏厅中,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低声的交谈起来。
之所以这么多人来吊祭刘表,说穿了,还是有点担心,荆州未来的局势发展。这刘表一死,荆州又将何去何从?是一个令所有人都无忽视的问题。有的人,已有腹案,但有的人,仍在迷茫。
蒯良作为荆襄世族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意见,自然为许多人所关注。
刚走进偏厅,立刻就有几个人走上前来,拱手行礼后,一名襄阳本地的名士,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蒯良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道:“主公头七未过,本不宜谈及此事。
不过,这荆州之主,关乎荆襄未来……我个人以为,荆州事,荆人治,二公子聪慧温良,是最合适的人选。”
“子柔,此话差矣。”
伊籍正好进来,听到蒯良的话,顿时不满。
“自古以来,废长立幼乃不祥之兆。今大公子尚在,何言二公子继位?
大公子乃主公嫡长子,而且随主公来到荆州之后,也颇有绩。而今坐镇江夏,战显赫,如何就当不得这荆州之主?若由二公子继位,且不说不合礼,但只是二公子的年纪,如何能使众人心服?以我之见,当有大公子接掌荆襄,才可是荆襄九郡,一如主公在世时,安枕无忧。”
蒯良却冷笑一声,“大公子刚愎,性格暴躁。
虽说他年长,可是德行不足;二公子生性恭歉,又有名门血脉,自幼得高士教授,为何就当不得荆州之主?”
两人说着说着,便争乒起来。
一时间,偏厅里变得热闹起来,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双方各不相让,越吵越激烈……
司马徽坐在一旁,冷冷观瞧。
他突然扭头,向庞山民道:“山民,情况有些不对。”
庞山民一怔,忙问道:“先生何以出此言?”
“机伯先生的情绪,过于激烈,非是他平常作风。
他今日和子柔争吵,似是有意挑起争执……这件事有点不太正常,你我待会儿要小心一些。”
庞山民闻听,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旁边,也不言语,静静的观看着事态发展。
就在蒯良和伊籍争执不休的时候,忽闻外面有人传报:“襄阳城中,似有盗匪混进城中,在四处生事。王将军已带人前去查探,只是目下情况不明,王将军担心出事,故请将军增派人手,维持城中安全。”
蔡瑁本正劝解蒯良和伊籍,闻听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
“伯信,速带人前去查探,协助王威清剿贼人。”
张允一旁点头,二话不说,立刻带人前去支援。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司马徽,脸上却露出了浓浓疑虑之色。他觉得,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于怪异!不管是伊籍,亦或者蔡瑁等人,都好像是在做戏……
难道说,今日要有大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