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山建功立业,还不是想证明自己,可他却自己了,他不是温如山,他是白锦堂,在温家将她赶出来时,他就再不是温家人了。他想做的证明自己,落在慕容琪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对温如山,慕容琪心中有恨,只不过这种怨恨是可以控制的。
皇帝哑然。
父子代沟,他们想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他以为掌控的人,已经成了温家的废子。
慕容琪揖手道:“父皇还是下令让温出云回府与家人团聚罢”
“不行”皇帝夺口而出,“温家得表忠心,就得送儿子入十二肖,为我皇家所用,否则,朕很难真正信任他们。”
“入了十二肖就真正忠心了温如山干过什么混账事,父皇忘了,儿臣可没忘他玷污皇家妇,算计凤歌,逼婚凤歌这桩桩件件可是一介人臣所为,若这就是父皇所谓的臣子忠心,儿臣看这是欺君还差不多。这种人,即便立下天大的功劳也不可取既然温如山这么爱做捕快,儿臣定让他做一辈子的大理寺捕快”
皇帝被慕容琪的话一堵,沉默良久,“朕真的老了,十月初九是个好日子,就在这登基为帝吧。朕带着一干嫔妃去畅园行宫休养。未成年的皇子、公主暂留宫中,待他们大了,你是长兄,就瞧着办吧皇宫朕就留给你与太上皇。”
他的看法不被儿子接受,这让皇帝觉得有些无语,可慕容琪却能接受太上皇的看法。
翌日,皇帝上早朝了。
朝堂直接宣布了禅位日期十月初九,着令礼部预备太子登基大典。
礼部为难了,自来只有“太上皇”的称呼,一旦慕容琪登基,如何称呼雍和帝就成了件难事。现在的皇帝在太子登基后,晋级为“太上皇”;现在的太上皇,该如何称呼叫“太太上皇”,史官查阅了典籍,历史上没有这称呼,再请教学士、大儒,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下子礼部尚书梁秋阳头大了。
早朝散后,皇帝换了便服,带上大总管等几个心腹宫人、侍卫前往刑部大牢。
大皇子被关押在地下二层,在他的隔壁是大驸马、大公主夫妇。
“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几人跪在高呼:“儿臣恭迎父皇。”
皇帝站在栏杆外,他一直不愿处罚二人,这是他的儿女,可容王死了,临终前递了两封奏折,一是请求赐赏慕容琅候爵,还有一封就是请求重罚害死凤歌的凶手。
大公主抓住栏杆:“父皇,我与大哥才是你的亲生儿女,你答应过母后,一定会善待我们,父皇。”
皇帝微敛双眸,此刻的大皇子一脸落漠,不过是三十出头的人,却似四五十岁的样子,与他立在一处倒更像是兄弟。
大皇子道:“父皇,儿臣自幼失母,有做得欠妥之处,还请父皇教儿臣”
皇帝抬手,对大总管道:“去瞧瞧铁水熬好了没有。”
“是,皇上。”
大总管转身,带走了几个随侍宫人。
皇帝定定地看着牢房里的儿女,“慕容璋、慕容莹,你们还有脸提你们的母后有毒的羹汤是慕容莹端给琪儿的。慕容莹,你真不知道是你告诉慕容璋,说朕想废他,劝他早作决断。慕容璋,毒药是你亲自下的。慕容琪也是你的手足兄弟,你们如何下得去手。
皇后早就知道是你们做的,心痛不已,才会暗里求了富国候寻找能养出凤血的药材,为了替慕容琪解毒,她用自己的凤血替他续命。端仪的死,是你们兄妹俩害的。直到现在,你们尚不悔过,还一意推脱责任。
十月初九,慕容琪将登基为帝。在他登基之前,朕想替他做一件事,你是他们的长兄、妹妹,他定然不会杀你们,但朕要做出决定”
大驸马拽住慕容莹的衣袖:“公主,臣不想死,臣不要死啊”
慕容莹飞爬到栏杆前,握住栏杆,看着走道里的皇帝,一袭便服,但皇帝似又苍老了,“父皇你不可以杀我,不是我要害凤歌的,是是温令姝,是她挑唆我的”也抬手指着对面天牢里的囚服女子,温令姝自被关进来,曾经的光环全都没了,她是一个女囚,天牢里的狱卒,无论男女都冲她吐唾沫。
吃的是馊饭,饮的是潲水,穿的是囚衣,她不想吃,就得挨饿,她甚至想过寻短,可这里除了一推稻草什么也没有,身上坚硬的东西都被搜去了,她也曾咬舌企图自尽,可咬破舌头时力气太小,疼得她呲牙裂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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