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了轿子,赶到宫门时,雪鸾、玉鸾、青鸾已经上了凤辇。
薛玉兰将新得的赏赐令人送到宫门外薛家马车上,尚欢的那份也一并放进去,“哥,别弄错了,那几匹缎子是欢乡君的,我的首饰盒子是红色的,她的是紫色的”
薛玉模道:“我记下了。”
玉鸾打起帘子,“瑷皇姐,统共就备了三辆凤辇,你瞧怎么坐”
“我与嘉柔、阿欢一辆,剩下两辆,你们二人一辆如何”
雪鸾、青鸾脱口而出:“我与九姐坐一辆”
倒八辈子霉才与绣鸾乘一辆,她的名声有多坏,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玉鸾道:“我与瑷皇姐一辆,雪鸾、青鸾一辆,绣鸾与嘉柔、欢乡君一辆,瑷皇姐以为如何”
再这小问题争执下去也太没意思了。
江若宁道:“好”
她上了第一辆凤辇,玉鸾随后也上。
凤辇很是华贵,三辆凤辇有些相似,却又在细节处有些不同,金漆红绸,金黄丝幔随意飘动,鸾锦凤帐垂立,描金绣丽,顶上璎珞流苏随着行进的步伐而轻轻晃动。辇中两位公主端坐其间,高髻云峨,透过凤辇的金黄轻纱只能依稀见得其间坐着两位风华佳人,双眸点漆,玉质柔肌。
出得宫门,往东城门方向缓缓行近,今日沐休,大街两侧立了不少的围观百姓,看着三辆华贵高昂的凤辇出宫,辇角上还挂着拳头大小的铜铃铛,叮叮当当好不悦耳,空气里更是清香扑面,这是清香,淡雅的,迷人的又沁人心脾。
薛玉兰想到江若宁让她办的事,拉着阿欢低声问道:“你联系上河二爷没”
绣鸾立时竖起了耳朵。
阿欢用极低的声音道:“没找到人。”
“没找到人你不是说他入京了,怎没找到”
“我这几日在宫里,我只能请侍卫去找郑大哥帮忙,郑大哥说他没找着人,我能有什么法子”
薛玉兰沉吟道:“河老太太就想见公主呢”她低低地道:“这可怎么办找不到人了。”
绣鸾隐隐约约听到她们的事,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们俩在说什么”
薛玉兰笑了一下,“我与阿欢闲聊几句。”
绣鸾冷声道:“河二爷、河老太太不会是青溪县河家吧你们俩想找死么皇上可是下了旨,不许任何人与凤歌提青溪县的事,你们”
尚欢一拧眉,想到绣鸾早前与江若宁不合,今儿江若宁心软,送她宫袍,送她首饰,绣鸾才能体面出宫游园,“绣鸾公主想哪儿了我们说的何三爷,乃是京城何记牙行的东家,嘉柔县主家里想给她备嫁妆,想请我说说情,能不能将一个庄子上的良田卖便宜些。这不是人熟好说话么偏河二爷的母亲住在乡下,前些日子病了,他回乡探母,这事儿只得耽搁了。”
绣鸾似信非似,薛玉兰着实该出阁了,人家父母备嫁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薛玉兰沉吟道:“京城的地价也太贵了,离城近的良田卖到十五两银子一亩,像杏花镇、梅花镇那边也得十两银子一亩,家里攒下几千两银子,还要置店铺呢,也买了多少田。”
正说话,就听到人群里一片轰动。
有人大叫着“小江”,这声音此起彼伏。
江若宁挑起透过轻纱,摇了摇手,便当作打招呼了。
无数的年轻学子追着凤辇奔跑着。
“听说今日京城贵女在春晖圣母庙后山游园,宫里的几位公主也参加”
“第一辆马车上坐的米分蓝色女子就是凤歌公主”
“听说凤歌公主自幼流落民间,性子最是温婉可亲”
“凤歌公主拥有高才,几年前曾在我们京城书院留下了一幅墨宝山河永寂颇得赞赏。”
凤辇出了东城门,许多出城踏青的少年便疯狂地追着凤辇奔跑着,隔着金黄色的轻纱,能隐约瞧见凤辇内坐的女子。
几位公主出宫踏青游园,这可是极少有的,谁不知道当今皇帝膝下还有几位待嫁的公主,个个国色天香,才貌兼备,在朝中也颇有贤名、才名,凤歌公主曾拟定了太学院的改学章程,而今也推行到京城书院;凤歌公主带着玉鸾、雪鸾、嘉慧、嘉柔拟定了河道、官道的百年修建章程,而得六部官员赞赏;玉鸾、雪鸾公主还拟定了文臣巷工程章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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