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宁此念一闪,冲入偏厅,拉了任嬷嬷与青杏就往储物戒指里丢,用手推攘小马,又推了蓝凝、翠浅,全都不见动一下。
难不成这守护府上下,全都中了十丈香
江若宁拽了蓝凝、翠浅一并丢入储物戒指,提了茶壶,将茶水浇在小马脸上。
“怎么了怎么了”小马一个警醒,弹坐起来,待看到一侧的江若宁:“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中了十丈香,有黑影袭击守将府,蜻蜓、归朝被劫”
江若宁闪身跃上屋顶,城中四处火光冲天,竟无人发现失火,一望之下,不远处也有火苗跳跃,那方向正是拓跋太太的院子里也有火光:“走水了拓跋太太的院子走水了小马,快把护卫唤醒得赶紧救火”
小马应声,边跑边整衣,第一件事就是把厢房里的下人用茶水浇醒,又吩咐他们去另几处院子用同样的法子把人唤醒。
江若宁立在屋顶,看到不远处掠过的黑影,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套寒衣,一边奔跑一边整衣,寻着黑影离开的方向,不多会儿,追到了城门口,却见城外竟有严整以待的jūn_duì ,很显然,这不是朝廷的jūn_duì ,更不是启丹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是一个戴着罗刹面具的男子,看不出声音,瞧不出年纪,威风凛凛。
城中,传出一阵锣鼓声:“走水了走水了”
江若宁如在梦中,今晚的十丈香下得古怪,劫走归朝的黑衣人武功高强,绝非寻常江湖中人,训练有素,动作干练,知她未中十丈香也未停留,而是抱了人就离去。
他们去哪里了
她得把归朝寻回来。
归朝是慕容琪与萧娜的长子,对他们二人来说,拥有别样的意义,她不可以放下不管。她微眯着双眼,用力嗅着空气,这是黑衣人留下的气息,这味道,令她觉得熟悉,就似在哪里闻嗅过。
她的触感向来极好,对味道总会有别样的记忆,这气息不会有错,只片刻,她就想到了一个地方:太zǐ_gōng
不错,太zǐ_gōng 就有这样的味道,太zǐ_gōng 使用的是特有的贡香,一种汇入了少许龙涎香的麒麟香。
如果黑影真是太子派来的人,他们捉了孩子,定会回京,她要救人,但更要保护储物戒指里内的安全,那里面可有好几个孩子。
拿定主意,江若宁转身回了守将府。
将孩子们、蓝凝、任嬷嬷等人的换洗衣衫往储物戒指里一抛,连带着她的也抛了几身进去,又进了厨房,将柴火、米粮等物弄进去,甚至连水缸也弄进去,进入储物戒指整理一番,又弄了一张大床,将孩子们与任嬷嬷排躺在床上,这才出了储物戒指。
戒指里的空间虽只十几坪,但也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么个地儿,她很难保住几个孩子的安全,而蓝凝、翠浅更无武功。
守将府的护卫突不见了大小主子,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小马在四下寻了个遍,正见江若宁从厨房出来:“公主,叛军攻城公主猜测得不错,在北疆,慕容刚还藏有十万人马,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若宁微阖着双眸:“慕容刚在这个时候攻城,着实让人防不胜防让护卫听从守将大人吩咐孩子们被劫,我要去找孩子,小马,你就暂且听从守将大人调遣”
“公公主”小马心下着慌,他是公主的内侍,公主走了,他只要跟着,他紧追其后,江若宁进了马厩,挑了匹快马,翻身上马。
六名侍卫飞奔而至,“公主”
“慕容刚带着叛军攻城,让彩凤谷女眷们撤回彩凤谷。有人劫持了孩子们,我要去救孩子,他们是二哥的孩子,我不能不管。拓跋鹰在厨房,你们将他交给拓跋太太”
江若宁勒紧缰绳,唤声“驾”,纵马而去。
她一定要寻回归朝
小马对侍卫们道:“公主有令,你们暂听守将大人调遣,我随公主救孩子去”
公主要救孩子,他们是公主的侍卫队,他们怎能不可玩忽职守几人各寻了马匹,纵马而去,然后,待他们骑马出府,看到街上黑压压的jūn_duì ,哪里还有小马与江若宁的身影。
江若宁进了一家城中客栈,这间客栈有通往城外的密径,这是秦文告诉她的,只说万不得已时可以一用,她知道,拓跋太太也知道。
拓跋太太性子刚烈,有勇有谋,这是秦文留给彩凤谷妇孺的生路,不曾想,当日之言竟用到了今日。
江若宁出了城,折往南边官道,纵马急驰。
小马追在后面,嘴里唤着:“公主公主”
大燕大军连连告捷,太平城只留下了三千守城将士,而慕容刚来势汹汹,却有浩浩十万人马,三千人如何与十万人打,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天。江若宁又不是傻子,她不懂打仗,但她知道,鸡蛋不能与石头碰的道理。
“你想说什么”
风呼呼地刮着,江若宁蒙着脸颊,就算是这样,寒风还是如二刀子一遍的刮在耳朵上,不过片刻,耳朵都似要冻掉一般,江若宁又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个丝巾,将自己的耳朵包裹起来,脸上只露出一对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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