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亭道:“不许把玉兰的生辰八字流露出去,这也是袁老监正叮嘱过的,他瞧得出来,怕是旁人也瞧得出来。”
薛玉兰此刻坐在闺房里,她原不介意旁人的挤兑,但原可以避免的事发生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薛太太道:“年节前提过几家,因你说那几家的儿子不成器,我都没应,也没给生辰八字。”
“既然知晓了,玉兰的庚帖先别备下。玉楷序幼,玉兰未订亲,他的亲事也别忙,让他用心攻读。家里现在的日子也好过了,让玉模辞了外头的账房差使,闭门潜心读书。”
薛太太又想到女儿服侍丫头的事,“枝枝在宫里给女儿惹了点口角麻烦,女儿说什么都不肯要她了。是不是另挑个好的去”
“枝枝不好么当初买下的时候,你与大儿媳相看了几十个,可不也是不省心的。罢了,罢了,这种事急不得。”
夫妻正说话,外头传来薛玉模的声音:“娘,是温府的人送帖子来了,请你和妹妹明日去参加庆宴,温家要庆贺温小姐得封嘉慧县主。”
薛玉兰奔出闺阁,从薛玉模手里接过帖子,“是令姝给我下的”
薛玉楷道:“温家都办庆贺宴了,我们家是不是也办一场”
薛家这府邸
前后两院,连个花园都没有,他们办庆宴,在哪里接待客人
薛玉兰道:“要不就在百味居或六福楼办几桌酒席,爹和哥哥、弟弟请几个要好的朋友来热闹热闹。”
薛玉楷知晓自家三姐竟然有那种命,这感觉就像自己家里有一个无价宝一般,“这是三姐得了封赏,我们男子请什么朋友,若我得中进士,那自是要请客的。”
薛敬亭斥道:“不用心读书,那进士的功名就只能是画饼充饥,你今日不在书院读书,跑回来作甚”
“不是听说三姐今儿回来么,年节都没见着”
“让灶上给她做碗鸡蛋面,吃了赶紧回书院时,读书人就以读书为业,为了看你姐姐,什么时候不可以,怎能误了学业,这读书岂不成了儿戏。”
薛玉楷见父亲发怒,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半垂着脑袋。
薛玉模吩咐了妻子,让厨婆子给薛玉楷做鸡蛋面。
薛敬亭沉吟道:“我们家的院子是小了些。”
薛大奶奶从外头进来,听家里商量给薛玉兰办庆宴的事,“爹、娘,小有小的办法,后院也可以安置女眷,我们就照着酒席来办,大不了没有园子逛,也没花赏。这后院的四合院子里置下十来桌酒席。
再有前院,就安了男客,爹也有同袍、朋友,玉模也有几个早前的同窗在京,小弟的书院也是有朋友的,请到家里来吃顿饭,也当是权了朋友之谊,大家知晓我们家的情况,定不会多怪的。
毕竟,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虽说地方小,吃食上弄得好些、再布置得精致些,也就行了。”
薛玉兰不赞同办,可家里都觉得大事,而薛敬亭更认为这是皇家看重薛家,必须要办,办,是为了彰显对皇家的感恩之心,更是谢恩,所以必须要办,就如薛大\奶奶说的,家里小,自然有小的办法。
这个章程就被薛家人提上了议程。
自薛家入京以来,还没办过宴席,现在要办,自然得仔细商量。
薛太太婆媳又决定与相好几家借几个奴仆来使,一下午又把要用的酒菜预订下,喝什么样的酒,吃什么样的菜,安排多少席面,多少菜式等等。
隔日,温家三房给温令姝办了赐封嘉慧县主的庆贺宴,京城贵女有不少都接到了邀请帖。
而这日,江若宁正带着翠浓、蓝滴二人回青橙别苑。
碧嬷嬷也是破天荒地出了宫,她出来是替二位大宫娥张罗出嫁事宜,二人都订亲了,也请了钦天监选了日子,在同一日从青橙别苑出阁。
翠浓的夫婿是御林军里的一个副尉,蓝滴的夫婿是北军都督府一个教头,皆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因在军中任职,又同是孤儿没有长辈,被耽误至今。n039gt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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