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唐勤看了眼妻子,妇人很快取来一根长银针,一针扎在江若宁的胸口,取出三滴血后,将血装入瓷瓶。
唐勤已走到铸炉前,丢进去十两黄金,直至将黄金融合成浆,又将三滴心头血倒入,“你可以去取皇帝心头血九滴。”
“是。”
江若宁出得门口,唐夫人好奇地跟在后面,但见江若宁行得不到三丈人却凭空倏然消失。她捂住嘴,调头回到屋里,“夫君,那女子突然消息了。”
唐勤道:“此女仙气逼人,不似凡尘中人,她许下重酬请我铸印,她不说,我们不问。”
唐夫人道:“图纸上的小印有指纹状,这好铸么”
“只要我唐勤出马,就没有我铸不成的器,虽然有些难度,但只要我想铸就一定能成。”
江若宁回到神龙穴,穿过寒潭进了养性殿。
皇帝睡得正香,她取出安神香,点燃放在皇帝鼻间,又取出银针,学着早前唐夫人的样子,取得九滴心头血,蓦然转身,将血送往铁匠铺子。
待她回来时,唐勤已经放下了剩下的黄金进融炉。
“姑娘,你可以把帝血倒入炉中,待这枚小印定型,大印就可以融炼铸造。”
她不知道这是怎铸成的。
但唐勤只觉得今晚很怪异,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双臂更是飞快的敲打着,令手里的金印一点点地成形。
江若宁将血倾入金浆之中,“大师,我何时能取这二枚金血”
“一月后的今日你可来此。”
“如此有劳大师了。”
彼此会意,江若宁出了铁匠铺,在上次消失的地方,她又不见了。
这一次,唐勤夫妇都偷偷盯着她的离去。
唐勤道:“此事,勿与人言。”
唐夫人走到江若宁消失的地方,并未发生异样,心下生疑,却只得回到铁匠铺。
接下来的半个月,铁匠铺关门,对外只说唐铁匠身子有佯,暂停营业,实则是白日睡觉,夜里铸夜。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太医们每隔一日就去翠薇宫用药熏驱捉往生蛊。
即便每隔一日熏一次,每次都能捉出几次。
只是如此下来,原消瘦如柴的江若宁竟一红润起来。
这日,皇帝刚下朝,永兴候慕容琏风风火火地迎了过来,“臣侄拜见皇伯父。皇伯父大喜事啊”
皇帝道:“喜从何来”
慕容琏道:“臣侄的师父妙春子道长回京,一道同行的还有位世外高人,自称能替凤歌妹妹治病。”
皇帝忙道:“宣快宣”
宣见的太监刚离开,温思远迎了过来,揖手道:“禀皇上,昨日内子去皇恩寺敬香,听闻圆明、怀济二位大师在寺中作客。怀济大师是特意为凤歌公主之病入京的,托了皇恩寺的主持说情,想入宫探望。”
“怀济真是南方的怀济大师”
温思远道:“初时臣也好奇,可皇恩寺主持说,他是与圆明大师一道入京的。”
皇帝激动啊,忆起一月前,袁老监正就说世外贵客至,难不成指的是怀济大师
“宣”
慕容琏亲自迎往宫门,将妙春子与那个一身素白的老道迎进来。
妙春子一脸恭谨,“前辈,请”
慕容琏看着那老道模样,真正是仙风道风,清瘦飘逸,行止之间,宛如一片行云。一袭素白的道袍穿在身上,与白发白须融为一体,像是误入人间的仙人。
刚入后\宫地盘,那老者便仰头观望一番。
慕容琏在前领路:“师父、前辈,请”
老道似没听见,根本不走左边,而是直往右边而行。
慕容琏大叫:“前辈,错了,错”
妙春子轻斥道:“此乃世外得道高人,他此次入京,就是为凤歌公主而至。”
“可是皇上还在养性殿等着呢。”
“他等他的,前辈要去给凤歌公主治病,你莫阻止。在得道仙人眼里,世间苍生皆是平等,管他帝王将相,还是乞丐平民,都只是一介生灵耳。”
慕容琏苦着脸,他可是在皇帝面前夸赞了一番,这下好了,这世外得道高人,根本就不听他引路,人家自己就跟知道往哪儿走一般,拐着弯就进了翠薇宫。
慕容琏抓了一个宫人,低声道:“快去养性殿禀报,就谦妙春子道长请来的乃是世外神仙,自己已经去翠薇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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