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君狠声道:“她就是个妖孽你提她作甚她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好话。
她们自尊自爱,她一个女子未婚生子,又需要承受多少异样的目光。
容王又道:“今日在宫里,我迟疑太久,我想的都是你接受不了慕容琳。我伤了慕容琳的心,也伤了凤歌的心。皇兄试探,说要过继慕容琳为子;温鹏远兄弟则是激将;可是凤歌却将计就计,因为凤歌根本就不希望慕容琳进容王府。
在她眼里,你容不得她,更容不得其他女子所出的孩子。她是认定这点,才推波助澜,让皇兄过继慕容琳为子
我很气,气的是自己。
我也很恼,恼一早就被人猜透、看透。
他们是我的儿女,可他们用看陌生人的眼光对待我。
凤歌说她人生里只有两种:爱与不爱。其实她是变相地劝慰慕容琳,她是在告诉慕容琳,她一个女子可以做到的淡然,慕容琳也可以做到。
可我,没能当机立断认下慕容琳,让他们失望透了,也让凤歌失望了”
谢婉君想到那女子是官家小姐,是有封号的县主,要是韩氏入府,自己哪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又是个在太后身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子。“你不认慕容琳是对的,妾身绝不容许有人压在子宁头上。子宁是嫡子,更是你的长子”
容王喜道:“那你肯认慕容琭”
“要他入容王府,除非子宁的嫡长子袭得世孙之位,嫡次子得到候爵,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旁人的儿子来抢我儿子、孙儿的东西,更别想得到容王府的家业。”
容王立时似被泼了一盆水。
院子里的慕容琅从怀里掏了一瓶药,含了一颗继续沉声听着,若在以往,他早就冲进去了,可他想知道更多。
父亲在宫里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凤歌妹妹对他如此失望。父王还说,从今往后,凤歌妹妹看到他,怕是装一份对他的尊重都难了。
他有兄弟,一个是他的大哥,一个是他的弟弟,他们与他并非一母所生,可他们健康,他们才华横溢,他们不是纨绔,他们有一身的本事
“谢婉君,慕容琭比子宁小不了多少,不在他成亲之前接回来,难不成你要他在外头成亲。”
“我不管,在子宁的孩子成为世孙、袭得候爵前,妾身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属于他们的东西。王爵、候爵都是属于我儿子、孙儿的,谁也别想来抢。”
容王不懂,什么时候,年轻时温婉动人的谢婉君变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