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则在反复地回味刚才的事。
容王起身,“啪”的一巴掌击在慕容琅脸颊上,慕容琅被这突来的耳光一惊,讷讷地望着容王:“父王若儿不在乎我,她不在乎我。”
“你对她说了什么你用她告诉你的秘密要胁她,你因她的话伤心,又岂知她没有因你的所为伤心。她信你、重你,才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你,可你竟拿这秘密来要胁她我问你:这可是君子所为”
慕容琅这才突地忆起,是他先伤江若宁的心。
将心比心,若换作是自己,被信任的人用秘密要胁,该是何等的心痛。
明玉道:“子宁,父王说得对,是你不对在先。其实凤歌是怕你和父王夹在她与母妃之间为难,方才离开的,说起来她也是处处为你、为父王考虑。”明玉将视线移到容王妃身上,“母妃,凤歌的话虽然令人难受,可是今日用膳时你看她的眼神更像一把剑。母妃一直想寻凤歌的不是,凤歌也定是瞧出来,就算她努力做到最好,母妃还是在挑她的不是”
明月半是置身事外,半是看热闹的样子,她嫉妒江若宁,同时又对自己的母亲生有三分怨恨,看到她们斗起来,她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三妹啊。其实说起来,凤歌这宁折不弯,不愿刻意奉迎又这等骄傲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感到熟悉。这性子像谁呢我怎么想不起来。”
像谁
一家人都在想答案。
容王的目光锁定在谢婉君身上。
宁折不屈,骄傲刚烈
这样的性子,可不就是她么。
只是,那是年轻时候的谢婉君,然。不同的是。江若宁是真,谢婉君却是装出来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些,当年的容王才对她情有独钟。
容王无奈地道:“这都叫什么事她的容貌最像本王。偏那性子却像极了你年轻时候。婉君,你这样处处为难她,到底是何苦”
为甚不能为难她恨江若宁,这种恨不息不休。仿若滚滚江河水,除非她死。否则此生难以停歇。
江若宁是该死的,她在出生后就没有再留于世的意义。
“我”
容王摆了摆手,“本王实在不想说你了。吃好了就散了,没吃好的继续吃。”他双手负后。心事沉重地往内室方向移去。
凤歌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容王府的孩子原就不对,为什么谢婉君就容不得她呢。那孩子偏又是个骄傲刚烈的性子。哪里能忍受别人的脸色,也许以前能忍。可现在她是当朝公主,她自是不会再忍的。
太后曾与她说过“从今往后,你不必委屈自己,记住了,有些委屈可以受,有些委屈不必受,因为你是公主,是大燕皇家的女儿,你是骄傲的、高贵的”
故而,凤歌不想忍。
慕容琅道:“是我伤了妹妹的心,我要找她赔不是。我居然说了那等混账话,也难怪她伤心了”
谢婉君如在梦中,她最厌恨的孩子,居然最像她的性情,长得最像容王这是上天的处罚吗原本,这样的孩子,该是最得她疼爱的,可她却因不能言说的秘密无法看重她。
原本的一顿家宴,因江若宁的离开不欢而散。
飘花园。
阿欢刚收拾好房间,就听见有人在外头喊:“尚欢,凤歌来了人已经到偏门了。”
阿欢离开容王府时,江若宁交代她做一些事,当时她还好奇呢,明明琅世子是要师姐在容王府长住的,可师姐却让她将她们的房间收拾出来。
阿欢奔出院门,见江若宁领着小高子等人已经过来。
侍卫们抬着两口大箱子,那里面装的都是江若宁的换洗衣袍与常带的首饰。
阿欢道:“师姐,你这是”
“我搬到大理寺也方便行事,我和你住一个房间,让翠浓、翠浅住西屋,小高子拾掇一间出来暂住。”
阿欢指着后面的侍卫,“他们呢”
“这里是大理寺,让他们都回去。小高子会武功,又有你在,其他人回去复命。”
江若宁对侍卫什长道:“你带他们十一人回宫复命。”
御林军以十人为一支,领头称什长,又有副什长,一支既有十二人。
“公主”七尺高的汉子立时汗滴滴的。
御林军大统领让他们来,是保护凤歌公主。如果他们回去,定会被其他侍卫小窥,认为他们不中用,往后他这支队伍还如何在御林军立足,能被分派到差使,这是件很光荣的事,而且有保护的皇子、公主,手头也充盈一下,除了微薄的俸禄,许还有打赏。但对侍卫们来说,最大的荣誉不是金银,而是能建功立业,步步高升。
小高子笑了一下,“禀公主,他们是皇上派来保护你的,你让他们这样回去他们往后可如何在御林军立足。”
江若宁低声道:“我是在皇上那儿领了皇差的,只得一月半的时间,他们要是天天跟着我,我还如何办皇差。”
十二个侍卫齐刷站在三排,个个天色难看。
但因他们是习武之人,江若宁与小高子说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他们耳里。
原来公主出宫,不是为了游玩,回大理寺更不是意气用事,根本就是办皇差,他们是凤歌公主的侍卫队,如果公主立功,他们也觉得光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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