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凛七十岁渡劫失败,还是他亲手收集的神识魂魄。他看上去不过垂垂暮矣的入土之人,怎么有资格触碰千机剑?
他一个叛徒,怎么敢触碰玄天门的至高信物!
玄晏还想说什么,玄凛却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拔出千机剑翻转着。
剑身映出血色的光,和他淌满鲜血的脸。
“想要吗?”
他拼尽力气,伸手去夺,玄凛哈哈大笑,第三次刺穿了他。
甚至还不满足于此,锋利的剑身在他胸膛里左右翻动。他软软地挂在剑上,像是挂在铁钩上的肉。他破碎地咳着,手脚颤抖抽搐。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以后,玄天门没有你玄晏,只有我。只有我!”
玄凛一声怒吼,猛地一踹,他像是断线风筝,从千机剑上飞了出去。
朝天阶下是玄天山终年不变的冰雪和深渊,和万丈红尘。玄晏意识飘忽,望着渐渐远去的火光,被山下的黑夜吞噬。
他想,四百多年后,他终于要死了。
——凡间大正六年,西域番人进犯,神武营奉命西进。随行三十余车粮草,由将军秦石押送。
似乎有什么掉进了粮草里。
秦石扛着儿臂粗的弓,在马上打了个哈欠,转头吩咐:“去,把这车粮草分了。”
小兵领命去了,没一会儿便匆匆跑来,人还懵着:“将军,粮草分完了,里面的人要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