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知道小野贤一一定会明白的,虽然小野贤一是个正直的人,但身处政界这个大染缸,再老实的人都会学乖,至少能够知道怎么自我保护。
送走了小野千黛,镇南方长长地叹了口气。
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明白镇南方为什么叹息。
“我知道放走川崎八直你心有不甘,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查出了‘黛色’真和川崎八直有关系,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吕无病和小阮回到了酒店,在大堂里他又看到了方恨晚,方恨晚一身行李员的打扮,正在为入住的客人推着行李,见到小阮和吕无病他只是职业性地微笑了一下。他这个行李员还真是有模有样,看来他没少干这事。
进了电梯,小阮望着吕无病:“那个行李员有问题,小心一点。”
吕无病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小阮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吕无病说道。
小阮冷笑一声:“看着确实像个行李生,可是他的目光太犀利,那种眼神普通人是很难有的,还有你看他提那大行李箱的时候只用了一只手,轻松地就放到了行李车上,还有他的动作很流畅,说明他的身手应该也很敏捷,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行李生?”
吕无病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不知道小阮有着这么细致的观察力。
自己和她呆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也起了疑心。此刻他终于明白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卧底是最考一个人的综合素质的行当,要有胆识,还要有智慧,更重要的必须有着深厚的生活阅历,生活经验。
假如刚才方恨晚收敛一下目光,搬运行李的时候“吃力”一些,小阮也不可能会对他产生怀疑了。
吕无病告诫自己,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相处一定要慎之又慎,也不知道陆放那边是不是已经查出了小阮的底细。
“那他究竟是什么来头,要不要查查?”吕无病试探着问道。
小阮淡淡地说道:“查他做什么,别没事找事。”吕无病并不知道,昨晚自己和方恨晚离开酒店的时候小阮是看在眼里的。
吕无病“哦”了一声:“对了,你说的客人什么时候来啊?”他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四十了。
小阮说道:“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到了,怎么,等不及了?”吕无病苦笑道:“老是在这儿憋着,闷得慌。”小阮白了他一眼:“这不刚逛回来吗?做我们这一行,玩心不能太重,很多时候要学会耐得住寂寞,慢慢学吧,你要学的还很多!”
吕无病只好应了一声,不过他觉得小阮这话里好像有话,该不会是有所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