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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贵堂、吴锦舟凑头看到信报所书内容,顿时间也手足冰凉,虽然晓得淮东最喜欢玩声东击西这一套,但要是自己给淮东这么玩了,绝不会好受。
原来高宗庭这些天跟他们谈拥立鲁王的条件竟然是淮东的缓兵之计
拥立兹体事大,稍有不测就破家亡族,大家都把脑袋别在腰上来谋这桩富贵,谁能想到淮东竟然如此狠心绝情的在背后摆了他们这一刀这一刀几乎就要致他们于死地。
陈元亮手指戟到高宗庭的脸上算是客气的,左贵堂恨不得扑上去咬高宗庭一口。
可恨啊,这些天怎么就一点破绽都看不到津海军提离撤到莱州来,还一厢情愿的以为淮东是为拥立事调集兵力,怎么就没有从高宗庭脸上看出一点破绽、一点猜疑来
津海军左贵堂想到这里,心脏给雷打击似的,一阵阵的麻痹感清晰传来,手脚都无法动弹林缚提前将津海军调到莱州,是要来镇压他们啊
妈逼的,这才是心狠手辣的枭雄啊,什么翁婿之情、什么师生之情、什么郎舅之情、同门之谊,淮东将顾家父子及青州诸人卖了干净,他们却还在这里做春秋大梦
陈元亮抬手将嘴角血迹擦掉,扶桌站定,含恨问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淮东为何要如此狠心为何要如此忍心”一手好牌,却是在要伸手将桌上筹码都捋过来之时,给自家人故意输掉,叫陈元亮如何甘心看着高宗庭,他心头恶念陡生,起了杀心。
“你们以一己之私,妄议废立,置天下公义于不顾又是如何忍心如此”高宗庭看到陈元亮眼里露出的杀机,夷然不惧,霍然立起,镇定自若的反驳他。
“公义”陈元亮哈哈大笑,说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淮东到这时候来奢谈什么公义装什么婊子”恨恼之极,也口不择言。
高宗庭心里只觉得可笑,顾家父子与青州诸人之所以对淮东判断严重失误,又毫无察觉的落入圈套,根本的原因就是不相信淮东会忍住贪心、放弃唾手可得的大权势而顾全大局不过话又说回来,顾悟尘要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早在洪泽浦大乱之初,就不会限制督帅在江宁而毫无作为了顾悟尘也许要算一个能吏,还算有见识,但也脱不了私心太重的毛病,陈元亮与其子顾嗣元比之又更差了一筹。
“”高宗庭冷静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陈元亮、左贵堂、吴锦舟,再也不辩驳什么。
陈元亮看到高宗庭眼里的不屑,怒血直冲头颅,喝道:“来人啊”
“陈公稍安勿躁,万万不可冲动”杨朴劝阻道,示意闻声进来的执刀侍卫退出去。
现在不管怎么闹,毕竟还是利害之争,江宁那边立宁王为新帝,其他事情暂时也都揭过不提。这边真要伤了高宗庭的性命,林缚哪里敢依必然是刀兵相见。且不说以后形势如何,林缚趁这边疏漏早在峡山大营备下万余精锐,攻陷莱州城轻而易之再说何必真要闹到刀兵相见、血流成河的地步
侍卫给杨朴喝退,陈元亮心间恨意难消。
高宗庭也不想当下就闹个刀兵相见的下场,说道:“废立之事有如利刃,可杀人,也会伤己。东胡势强,在北地摧枯拉朽,几无敌手;江浙戆荆也乱事未靖。若因废立事再起波澜,天下支离破碎,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劝你们放弃这个心思,速派人去江宁直陈太后、鲁王脱困之事,江宁当下也无法追究你们的责任。淮东的心思,你们能体谅也好,不能体谅也好,我家大人要我捎句话告诉你们:一意孤行、铤而走险者,淮东刀锋必加之颈项,勿谓言之不预”说到这里,拱手甩袖,说道,“告辞了”迈脚跨门槛出去。
陈元亮、左贵堂、吴锦舟面面相觑,愣怔着没有拦高宗庭,却也给高宗庭最后的威胁之言气得浑身发抖。
杨朴只觉心里凄凉,作为家臣,他不能指责顾悟尘的不是,但眼下的局面当真不能再内斗了,心里也为林缚与顾悟尘翁婿二人闹到这个地步而痛心,只是有些事不是他能改变的。
高宗庭带着扈从离开,别人还真不敢将他扣下来或杀害。
过了好一阵子,左贵堂才回过神来,看着陈元亮,问道:“陈大人,你可不要拿定主意啊,不要给那小子给唬住啊”顾嗣元有兵马在手,江宁一时半会儿不会对顾家父子发难问罪,但这边要是软下来,江宁必然会索要太后跟鲁王。到江宁后给幽禁至死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说不定会当场给赐酒鸩杀。
陈元亮点点头,说道:“我心里有数,即便要商议什么事情,也要先回青州再说”莱州城里就三五百兵丁,都不够填峡山大营牙缝的,想到这里,陈元亮又问杨朴,“少君知道这消息,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