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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包括林梦得、胡致庸、胡致诚、李书堂、李书义、孙丰毅、周广南、钱小五、葛司虞、孙敬堂、孙敬轩、秦承祖、周普、敖沧海、赵虎、葛存雄、赵青山等人,都齐聚东衙议事。
王成服敬陪末座,心绪有些激动。
虽说有些人没有直接在淮东制置使司直接任职,却都为淮东军的核心人物。
这是林缚回崇州后第一次召集众人议事,王成服给专程从鹤城召来参与议事,瞎子也能猜到他从此之后,便要算淮东军的核心人物了。
淮东军诸军司将领及长史、行军司马等主要属官都已经定下,林缚辟举上奏京中待批准。
即使给岳冷秋增设、刘庭州兼领的军领司分出许多职权,受到很大的限制,淮东军在崇州仍有极深厚的根基。这些都要完整的纳入淮东制置使司的体制之下,建立完整的组织架构,才能做到身之使臂、臂之使指,使淮东军真正的强大起来。
除林梦得、秦承祖任左右长史,曹子昂、傅青河任左右行军司马外,制置使司其下还可设典书令、典卫、支度使、支度副使、营田官及司工、司库、司牧参军等僚属。
健全淮东制置使司的组织体制,有效的运转起来,则是林缚回崇州第一桩要做的事情。
亲卫营扩编后,又编为步军司中军,已经是要拉出去独立作战的部队。
内府宿卫之责,实际由骑军司骑营承担。等同于护卫长的典卫,自然是由周普兼任。
林梦得以左长史兼支度使,担任淮东军的钱粮总管家,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另设厘金局,负责向在崇州设市、设坊以及从崇州通行的商货募集军资。
说得好听是自愿捐募;说得不好听,是强征商税。
由于没有正式的名义,厘金局作为支度使下设机构,李书堂、孙丰毅、周广南、孙尚望等四人任支度副使,专司征收厘金事务。
与传统的百里抽三、百里抽五不同,林缚所定的出海商船征厘比例高达百抽十五。
目前征收厘金的对象,主要是从崇州发船出江口运往胶州湾或直接运往津海的漕粮。
“盐银保粮”之策实施后,大幅提高脚钱,津海的收粮价提高到每石银一两八钱。
林缚费了这么大力,不能不从中取利。
在孙家、周家的协调下,以黑水洋船社为首的海商、船东们,都同意向崇州支付百抽十五的厘金。
此外,远海粮船还要缴纳百分之六的保金,一旦粮船遇风浪倾覆,可以得成本八成比例的赔付。
即便扣除厘金与保金,从崇州运粮到津海的所得,也不比实施“盐银保粮”新政之前差多少,自然能为诸海商乐意接受。
漕粮若从黑水洋航线直达津海,所征收厘金,归崇州全额所得。
漕粮若走近海,到山东走胶莱河,穿过山东半岛北上,所征收厘金,崇州与青州平分,但青州方面不得再向从崇州出发的粮船再征收过税、厘金。
“盐银保粮”的意义在于,即使燕京对诸郡的控制力下降,只要有足够的盐银收入,保证有足够多的商品米粮流向崇州或淮安,就能有足够多的漕粮运往燕京,维持燕京及燕北防线的局面不崩溃。
这也是林缚年初以守孝为名潜到津海、李卓最终支持林缚的关键。
对各郡来说,每年的漕粮运输,糜费甚巨、效率低下,几乎达到一石漕粮、三倍脚费的程度。
如今中枢要求各郡将漕粮折成税银赴京,在每石漕粮正额之外,多征三到八钱的运银,对各郡来说,也极大的减轻了负担。
唯一不利的地方,就是大量依靠内河漕运吃饭的人,上至督漕官吏、中至诸家河帮、下至船工、脚夫,一时间都失了业,成为各郡必须要消化的不良影响。
内河漕运中断,是客观存在、无法更改的事实,即使有些零星的反对声音,也给彻底的无视了。
张协、岳冷秋等人,也不得不承认“盐银保粮”是维持当前局面不崩溃的一大善政。在他们看来,最大的弊端,就是东阳一系从“盐银保粮”里获利巨大。
之前,大多数运粮漕船都从淮口出海。淮泗战事起,淮口被封,崇州便成为漕粮出海的主要出口。
淮泗战事结束,淮口实际又给林缚所控制。
如此一来,除了川东、荆湖、浙北、江南等产粮区外,几乎再没有别家势力能从津海粮道里分利了。
淮东军实际成为天下最大的粮商。
从四月末到十月初,受战事及东海风暴季的影响,实际从崇州出海的漕粮达到八十万石。扣除给青州的分润,崇州实际直接所得厘金,超过十二万两银。
秋冬及春季,是黑水洋航线能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候。
经过半年多的发展,黑水洋船社的远海运力达到十五万石。预计明年风暴季来临之前,能完成八十万石漕粮的运务,这部分最高能超过二十万两银的厘金收入将全部归崇州所得。
局势能维持下来,崇州总的厘金将更加的可观;在未来一两年里,厘金将成为淮东军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要没有这点底气,林缚也不敢咬着牙去修捍海大堤。
厘金局在淮东的地位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的;林缚一共任了李书堂、孙丰毅、周广南以及在津海的孙尚望四人做支度副使,来负责厘金局在各地的具体事务。
此外,钱小五担任支度副使,负责内库银钱支度。
胡致庸担任营田使,负责淮东军的军民屯田及兵户安置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