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必须走,”雪儿斩钉截铁,“我什么都不在乎。”
“那——”马老板再次低头沉思了一会,“这样吧,我提一个折中的方案,你看这样行不行。前两天宁江大学发了一个函过来,说他们有一个总裁班正在招生,邀请我前去就读。我一时也没时间,你就替我去读吧,全脱产的,三年,我负责全部费用,另外我在店里再给你发一份工资,保证你的基本生活费用。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一结业就要回马家圩子上班。”
“这——”听到马老板这么说,雪儿有些犹豫了,“这份礼太大了,我不能接受。”
“没什么,”看到雪儿有些动心,马老板挥挥手打断了雪儿的话,“这么多年来,马家圩子能有这样的规模和成就也多亏了你,也辛苦你了。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也应该是你分享一下店里的成果的时候了,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小田,其它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你,你就别多想了。”
雪儿咬着牙想了一下,读书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宁江大学更是寒窗学子们共同梦想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机会从天而降,她不由得动了心。
“那,那我的手机联系方式会变,好多老客户的联系可能会因此受影响。我希望回来后是一种全新的状态。”雪儿还是有些担心。
“那好吧,你的新手机号甚至也可以不告诉我,”马老板很能理解雪儿此时的心情,所以很肯定地说,“你只要记得我的号就行了,这三年我让你安静学习,不打扰你。这边老客户的事情,我会做安排的。”
“谢谢你,马老板,”雪儿由衷地表示感谢,看了看马老板身边的丁琴。
“去吧,雪儿,三年很快的,到时候马家圩子会有一番新天地。”丁琴高兴地伸出手来,满含笑意地望着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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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一天,马家圩子酒店门口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中等身高,体形偏瘦,看似弱不禁风。因为他满脸胡子拉茬,神情憔悴,整个人的面部都显得不太分明。若不细看,你还真看不出他就是这么多天来一直在到处寻找雪儿的池怀虚。
一个多月来,池怀虚疯了一样到处寻找雪儿,但是她自从出事后给池怀虚发出了那样一条信息后,就如石沉大海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件事给池怀虚的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恐惧,没有雪儿消息的曰子里,不同的臆想成天走马灯似地在池怀虚的脑子里穿梭。
雪儿不理我了、、、、、、
雪儿被家里控制软禁、、、、、、
雪儿是不是出现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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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怀虚终曰生活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曰。这一段时间,他一有空就像一个孤独的游魂一样跑到马家圩子周边和店里四处乱转,希望碰到雪儿,有好几次他甚至迷迷糊糊跑到了田家村里,在雪儿家的房屋四周打探,但是奇怪的是,他一次也没有碰到雪儿。
打手机又不通、发短信也没人回,池怀虚彻底绝望了。
今天,池怀虚也不知道在这个月里他这是第几次来到马家圩子店门前了。他早已经丧失了进店寻找雪儿的信心,只是远远地站在马家圩子大门前的马路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门楣上他曾看过无数次的大红创意牡丹,因为没有了灯光的映衬,这枚牡丹也没有了在夜色中的立体感,平平展展地立在门楣上方,占据了整个二三楼的外墙面,显得硕大却了无生机。
池怀虚眼望着牡丹凝视良久,也不知他内心里在想些什么。四周人来车往、声嚣音喧,他却浑然不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眼角的余光里发现一只小鸟飞了过来,无声无息地停在了牡丹旁的一根孤枝上。也许是因为树枝太细,小鸟刚停上去,树枝就被压得整个往下一沉,小鸟的身体也因此站立不稳,向旁一栽歪。惊得小鸟来不及调整好身姿,慌慌张张地展开翅膀,扑楞楞地飞了开去。树枝失去了重压,忽地向上一弹抖,抖落下一片枯叶,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飘向地面。
池怀虚眼盯着树叶飘落,模样近乎痴呆。他的身边行人如织,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样一片枯黄的落叶这么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