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个月了,两人经常在一起。刚开始池怀虚并没有提要和雪儿天长地久的想法,可现在几乎每次要分手时,他都想起这个话题。这让雪儿静如止水的心灵也起了些波澜。谁说不是呢,如果能永远和池哥在一起,那该是多美的事啊。而且她也可以肯定,只要她点头,池怀虚必定会不顾一切回到她的身边。
雪儿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发现现在她是越来越离不开池怀虚了。在这茫茫的人海中,雪儿感觉她只有在池怀虚的身边,在他的怀里,才能找到生存的意义。池怀虚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激情地跳动;她则是一只绕火飞翔的凤凰,孤单地嘶鸣。火焰的光和热拥抱着她,火焰燃烧的爆裂声呼唤着她,她只有投入火中,才能得到永生。所以每次两个人的见面雪儿都义无反顾,抛却一切现实的羁绊,忘我地投入进去,仿佛是要经历灵与肉的洗礼。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池怀虚心中的愧疚也就越来越深,所以每次两人在一起时,他言行中不知不觉流露出的愧疚总将雪儿拉回到现实中来。
雪儿清楚池哥是真的愧疚,这一点她能深深地感受到,但雪儿不敢有任何的回应,她害怕池哥为情所动而做出过激的行为,这样就有违她这次重新和池怀虚在一起的初衷了。雪儿以前常听人们说,这世界上万事万物都遵循着一个规律——有舍才有得。在对待她的爱情这件事情上,雪儿觉得现在她必须遵循这样一个规律,而且为了能和池哥在一起,她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所以在池怀虚心生愧疚的时候,雪儿不得不经常反过来安慰他。她不止一次娇羞地趴在池怀虚的怀里,竖着一根手指,安慰他:“我要的不多,只要我们能总像现在这样就够了,我不要你背上不孝的名声。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将来有一天我们老了,你要陪我。”
听到这话,池怀虚每次都会认真地点头,有几次,他的眼里还闪着晶莹的泪花。
可是今天再提这事,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因为经常的夜不归宿,池怀虚的境遇有些改变,他现在出来约会比以前更难了,他家里的那个女人开始在过问这件事情。为了避免池怀虚的家庭矛盾,雪儿有意减少了她们见面的次数。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手机里昨晚定好的闹铃声响起,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听到铃声,雪儿反应过来,她从池怀虚的怀里钻了出来,推了推他:“池哥,你该回去了,不早了。”
池怀虚懒懒地望了望雪儿,不想动,并伸手过来欲搂住她,“我再待一会走。”
“不行的,一会你回去晚了又是问题。我不希望那个女人像审犯人一样审你。”雪儿边说,一边找来池怀虚的衣服丢给他,她也准备穿衣起床。
“你还睡会吧,没那么早上班,”池怀虚有点恋恋不舍地开始穿衣。
“那好吧,”雪儿又躺了下去,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因为她们以往每次约会都是一起离开的,但是今天雪儿忽然感觉池怀虚的离开和以往稍有不同,所以她破例没说那句话——你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池怀虚穿衣洗漱完后,回到床边在雪儿光亮的额头上吻了吻,随后在雪儿依依不舍的目光里带上门出去了。望着池怀虚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雪儿心中感到空落落地。刚才还显得昨狭小拥挤的房间,此刻忽然变得宽大而空旷,反衬出了雪儿作为一个生命体的渺小。她将头闷在还残存着池怀虚的体温和气味的被子里,咬着牙齿深呼吸了一下,而后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准备回店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