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真的是太爱池怀虚了,这份爱如一种毒液,已经溶入雪儿的每一寸血肉,让她无法割舍。闲下来的时候,雪儿经常会一个人痴痴的发呆,用心感受着这种毒液在她身心里的肆虐,有时甜如尝蜜,有时苦如舔胆,但雪儿并不在乎。她只要那样一种感觉,那种似曾相识,不离不弃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迷上这种感觉。这种感觉除了用爱来解释,雪儿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但是现在这种感觉慢慢地给雪儿带来了麻烦,前两天跟家里打电话,母亲在电话里说家里开始在给她物色对象,而且二姨已经行动了起来,在家里帮她物色了一个男孩,据说条件还不错,要她有空回家里去看看。雪儿现在正不知该怎么办呢?她心里很清楚,虽然目前她和池怀虚不在一起,但是她内心里对池怀虚的这份爱是无法割舍的。如果真是这样,雪儿就不得不考虑到现实的问题,她和池怀虚的爱情能过得了家里亲人这一关吗?
“池哥此时在干什么呢?”想到这里,雪儿心中真是很茫然,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爱情了。思路转到这里,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黄这个人,他那样急切的表白虽然不为雪儿接受,但是在雪儿眼里,小黄给她的全是好印象。然而令雪儿感到意外的是,酒店里居然有那么多人说他的坏话。尤其是翠姨,一个平常是很少说话的人,也主动提醒她不要和小黄接触,这让雪儿感受社会的复杂姓,也更激起了她对和池怀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的回忆。
想到这里,雪儿摇了摇头,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爱情这么经不起考验吗?这才多长时间,我都快要将池哥遗忘了。”想到那天给池怀虚打过电话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雪儿忽然有些后悔当时的决绝。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想立刻出门去给池怀虚打电话,可是等她放下杂志站起身来,才发现春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进被窝里睡下了,看来时间不早了,雪儿只好放弃了刚才的想法。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忽然没来由地怨恨起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雪儿在心里恨恨地问了一句,心情莫名地烦燥起来。她站起来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在室内来回轻轻地踱了几步,忽然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心说:“当时你既没有说地方,也没有留电话,池哥怎么会找得到你呢,”
这天下班,雪儿走出酒店的大门时,忽然发现酒店门口的保安里有一个新面孔。初开始雪儿也并没有很在意,只是在出门前习惯姓地左右瞟了一眼,就准备低下头往外走。在店里做长了,雪儿发现一个规律,这家酒店换人是很频繁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一个上午还和你聊天的同事,下午就看不到人了,你一问,准是辞职或是被开了。走了的人空出的岗位,当然是被新员工取代。因而在工作中,你不知你的身边什么时候会冒出一个新面孔,刚开始雪儿对此还是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这样下去在这家店里工作没有一种归宿感,可是时间一长,雪儿也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就在雪儿低头的一瞬间,她忽然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这让她本能地抬起头来又看了一眼那个新保安。这一眼看去,雪儿惊奇地发现这个人看起来居然有些眼熟。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新保安忽然咧开嘴冲雪儿笑了起来,笑容仿佛春天绽放的花朵,给人一种欢快的感觉。雪儿蓦地发现这张笑脸也很熟悉,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郑朝阳,这不是郑朝阳吗?”雪儿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头脑中蹦出“郑朝阳”三个字时,她本能地想上前打个招呼,但是瞬间她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个人和郑朝阳应该只是长相相似吧。”雪儿暗中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那个保安。可是这也太相似了,他和郑朝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扩出来的——高高的身材,健壮的体魄,眼前活脱脱就是郑朝阳啊!雪儿在心里惊呼一声,但她还是不敢确定,迟疑了一下脚步,见对方没有什么进一步反应,雪儿扭身准备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