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终于开进了营区,一辆挨着一辆的整齐排列在宿舍楼前的广场上。?34??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大家走进了食堂仓促的吃完了在这里的第一餐。然后就被领到了澡堂,排队剃头洗澡。大家脱到只剩下身上的海魂衫和里面的短裤,排好队一个接一个的等待着被理发师剃成光头。在这期间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进来,给每个人发放了一张表格,上面写着你在jūn_duì 中的权利和义务,如果有不明白的还可以问她。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地看着这份文件,谢廖沙他们几个则直接把这张纸塞进了短裤的口袋里。jūn_duì 的理发师动作很快,几乎三两下就能剃完一个。谢廖沙他们几个剃完之后,看着大家头上光秃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理发室走出来之后,谢廖沙他们又被带进了浴室,进去之前每人发了一小块肥皂。他们被告知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要快一点。谢廖沙他们几乎只是在里面冲一下就出来了。谢廖沙本来有点担心纹身的问题,不过他洗澡的时候看了一下别的人,发现也有有纹身的,他也就不再为这个担心了。
在更衣室里擦干了身体,重新穿上了原来的衣服,大家很快就来到了下一个房间。在这里军医会重新给大家测量身高体重等项目。等做完这些之后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9点钟。
大家又去卡车那里取回自己的行李,这才回到宿舍。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足足住了五十人,里面的条件不像在阿拉木图空军基地那里的时候那么好。大家都在房间里忙着整理床铺,收拾着个人的物品。这一段漫长的旅途下来,原本互不认识的新兵们慢慢地熟悉了起来。谢廖沙他们几个和这些新兵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主动结交,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们五个人无论干什么始终都在一起。
离熄灯还有大概八个小时的时间,谢廖沙觉得还是跟兄弟们商量一下为好,于是他给尤里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五个人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跟着谢廖沙走了出去。
刚走到了大门口正好碰到了列昂尼德,列昂尼德热情地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说道:“谢廖沙,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去?”
谢廖沙微笑着回答道:“我们出去抽根烟,马上就回来。”
“快熄灯了,快点回来。”列昂尼德嘱咐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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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谢廖沙他们刚出门不到两分钟,有四个衣衫不整的家伙乐呵呵的走进了谢廖沙他们的宿舍,有三个人穿着海魂衫,一个人则光着膀子叼着烟。他们一进宿舍的大门,就大喊了一声:“集合!”
这里住的都是新兵,哪里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反正这里他们最小,于是大家赶快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站在走廊的两边面对面排成了两行。
“站好!站好!站好!”那个光着膀子的家伙走到了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士兵面前,恶狠狠地说道。那个士兵有整理了一下站姿,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光着膀子的家伙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那个士兵的胸口,那个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胸口。光着膀子的家伙,又给了排在他旁边的士兵胸口一拳,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就这么一个挨一个的从队伍的这边打到了队伍的那一边。
跟他一同进来的另外三个家伙,大笑了起来。一个穿海魂衫的家伙走到了另一排士兵面前,挨个的扇他们的耳光。他可不是轻轻地打,而是抡圆了胳膊扇过去,被打中的人无不倒向一边。
这间房间里的新兵们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当兵之前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些事,军营里有老兵欺负新兵的传统,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刚入伍时你被欺负,来年你再欺负下一拨新兵,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所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大家都得遵守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