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骑在他的腰上,听见他的话,整个人轻轻颤了颤,咬着唇,在他继续开口之前,俯身吻住了他的唇瓣。
沈先生的身体僵硬了一秒,下一刻,勾住她的腰,整个人一翻将她压到身下蠹。
唐夏颤抖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遮掩住其中的羞耻,长长的眼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抖动,宛如一对儿漂亮的蝴蝶,展翅谷欠飞。
沈先生眼神变得幽深,有些事一旦尝试过,就容易上瘾。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兴奋,他的手指揪起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凶猛,不带一丝感情,纯粹的发泄情谷欠,唐夏脸色泛白,由最初的隐忍,到最后剧烈挣扎起来髹。
沈先生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将它们固定,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下抚摸。
“不——唔——”
唐夏偏头想躲开他的吻,只是瞬间,就又被堵上,他啃咬着她稚嫩的皮肤,舌头顶开她的牙齿,粗暴的翻搅,她能感觉到两个人的口里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扯出细长的银丝,一阵奢靡,他们紧紧相贴的身体,对方的变化,她感受的异常清晰。
她终于承受睁开眼,沈先生冷峻的脸庞近在咫尺,他的眼睛也是睁着的,里面荒凉的就像一片沙漠,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是男人单纯的谷欠望,而她就仿佛是那个供他单纯发泄谷欠望的工具。
唐夏猛地惶恐起来,双眼瞬间漫上一层晶莹的水雾,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眼底闪烁着哀求跟恐惧,身体左右闪躲,避开他的碰触。
在他松开她的唇的时候,唐夏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求求你,不要……”
沈先生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慢慢平复着呼吸,双眸也比以往更加冷漠,甚至夹杂着隐隐的怒气。
唐夏蜷缩着身子,咬着唇轻声哭泣,眼泪从眼角滑落,在脸颊上打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发丝因为刚刚的挣扎,凌乱的散落在沙发上,就像铺展开的栗色小瀑布,美得惊心动魄。
沈先生别开眼,压下心底再次翻涌起来的冲动,从沙发上站起身,他上身的衬衣,被唐夏刚刚挣扎间扯下了两颗扣子,露出精壮的身材,从脖子到胸口间,被唐夏的指甲划过一道长长的红痕,看起来暧昧又性感。
沈先生随手将衬衣扯下扔到地上,起身朝着楼上走去,从头到尾没有再看她。
直到听见脚步声消失,唐夏才从沙发间抬起头,她的眼睛肿了一圈,嘴唇也是一圈红肿,衬衣被沈先生刚刚扯到胸口,连内/衣的扣子都扯掉了一半儿。
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睛将内/衣扣上,捡起地上的羽绒服快速套上,甚至顾不上换鞋,就朝外跑去。
沈先生在楼上换衣服的时候听到关门声,动作顿了几秒,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大力将手中的衣服扔到地上,甩上衣柜。
趴在床上的毛团打了个激灵,抬起毛茸茸的脑袋看了看,悄悄往被窝里钻了钻,结果还没钻进去,就被沈先生扯住尾巴拽了出来。
沈先生就像老鹰提小鸡一样,揪着它后背的毛,将它提溜起来,毛团四肢在空中划拉了两下,最后紧紧抱住了沈先生的胳膊。
开门。
扔猫。
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
毛团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悲哀的耷拉下耳朵,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本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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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在沈先生楼下没走多远,就遇见了沈先生的助理李歆。
她有些尴尬的想躲开,结果李歆一眼就发现了她,笑着打招呼。
“唐小姐,真巧。”
唐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李歆似乎也不打算听她的回答,继续道,“这是去哪儿,看沈先生吗?”
“……不是,我要,”
唐夏顿了顿,半天才说道,“我要回唐家。”
“我送你回去。”
李歆说着,拉开车门,微笑着望着她。
“不用,我——”
唐夏本来想说我自己打车,结果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
她低落的垂了垂眼眸,好久才轻声道,“那多谢了。”
唐氏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天了,她无法得到更多有关唐氏的进展,甚至不知道唐泓现在怎么样,唐诺的案子是不是真的到了无可转机的地步。
李歆开的是沈先生的阿斯顿马丁,唐夏上来后,有关这辆车的所有记忆,一个接一个在脑海浮现,她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最后轻轻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李歆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表情,在红绿灯的路口停下的时候,才温和道,“我在沈先生身边呆了很多年,我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用心。”
唐夏没有挣眼,身体却僵了几分。
“今天早上原本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被他推掉了,原因却只是跑去几十里之外的和记斋去买早餐,如果我猜的没错,为的就是唐小姐吧。”
唐夏倏地睁开眼,目光冷然的望着他,“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不是,”李歆并不生气,唇角微微勾了勾,语气却非常郑重,“沈先生想对一个人好,根本无需别人多嘴,我只是为我的老板担心,这样的付出究竟值不值。”
唐夏捏紧拳头,咬着牙道,“没有人逼他这么做!”
这时候刚好绿灯亮了,李歆没再说话,慢慢启动车子。
等到了唐家别墅,李歆接了通电/话就匆匆离开了,唐夏站在唐家大门口,盯着大门看了许久,才上前轻轻推了一下。
门没有锁,大铁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她怔了一下,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即,大力一推,满院子的荒芜瞬间映入眼帘。
唐家别墅本就不大,平常只有殷旭跟何依云住在这里,家里只有雇了两个下人,平常已经足够使唤,但是现在,整个院子,就像是被洗劫过一样,满目萧条。
院子里的树叶已经铺了一层,别墅的正门也半虚半掩着,好像许久没有人一样。
进了房子,唐夏的脸就白了几分,屋内的家具几乎空了,人也没有,家具也没有,说句话屋子里都能有回音,宛如一栋鬼宅一样,鬼魅不堪。
唐夏白着脸跑到楼上,一间一间推开房门,空的,空的,都是空的!
她颓然的扶住楼梯扶手,脸上血色全无。
“吱呀——”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开门声,唐夏整个人一震,探出头往楼下看去。
殷承安推开门,就像有感应一样,朝着楼上望去,正对上唐夏望过来的双眼,他轻轻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发现对方的眼神变得冰冷陌生。
唐夏站在原地没动,冷冷道,“滚!”
殷承安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他勉强扯了扯唇角,轻声道,“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天。”
说着就往楼上走来,唐夏警惕的看着他,退到了楼梯边。
殷承安皱了皱眉,“别乱动,当心掉下去。”
唐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看笑话吗?曾经压在你头上的唐氏,如今终于被你压在脚下,所以你是来像我展耀你的成就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