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诡异的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谁欺负你了?”
“好多,”唐夏半靠在墙上,打着酒嗝,“李总,宋总,还有乱七八糟好多总,最可恶的就是王总,他一直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还灌了我一瓶伏特加,我好难受,又不能说……”
说着小声呜咽起来,“都怪沈濯云那个乌鸦嘴,非要我出/售配方,现在全公司都在逼我,我怎么办,唐氏是我爸爸的命,我怎么办……”
“……他只是提供一个建议。”
“还有你,明明我都要跟你离婚了,你为什么总是来打乱我的心,我讨厌你!”
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那边轻轻叹了口气,“告诉我你在哪儿?”
唐夏打了个酒嗝,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我在……啊——”
“滴滴滴——”
那边传来一声惊呼,接着电/话就断了。
沈先生皱着眉回拨过去,那边却变成了关机状态,他“嚯”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莫梓涵拿着刀叉的手顿住,惊讶的看着他,“濯云,你——”
沈濯云拿起座上的外套,看都没有看她,径直离开,紧锁的眉头,难掩冷意。
莫梓涵生气的将餐具挥落到地上,她交往过那么多男士,就没见过像沈濯云这样性格怪异的,不过一个私生子,神气什么!
*
手机被她不小心摔到地上,电池板都摔了出来,唐夏晃晃悠悠的捡起来,套了半天也没套好,索性塞口袋里,溜溜达达上了电梯。
“小姐,你去几楼。”
旁边有人问她,唐夏“唔”了一声道“一楼”。
那人笑了笑,“我也是一楼。”不知道是不是她喝酒的缘故,总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对。
唐夏抬起头,想去看清那个人的时候,鼻子上突然被一条毛巾捂住,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她脑中警铃大作,下一瞬,眼一黑,人就没了意识。
那人勾了勾唇角,抬头看了一眼被遮挡的摄像头,拿出手机,阴沉道,“人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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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沈先生赶到了隆达快捷酒店,醉酒跟他撒娇的小女人已经不见了踪迹,监控显示她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七楼电梯前,可电梯里的监控却失灵了,之后再没有见到唐夏的影子。
沈先生脸色难看,酒店经理吓得不停地骂值班保安,最后战战兢兢道,“酒店来往的客人,我们都会登记,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出意外。”
沈先生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王总有没有在酒店开房间?”
经理一怔,立马道,“我去查查。”
唐夏昏昏沉沉觉得有人在她嘴里喂东西,她想拒绝,却使不上一点儿力气,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
“真漂亮,呵呵。”
耳边是男人猥琐的笑声,即便看不清,唐夏也听出来这人就是刚刚给她灌酒的王总,她心中警铃大作,咬着牙摇头,奈何液体还是一点点儿划过她的喉咙。
王总贪婪的看着她职业装下凹凸有致的身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桀桀的笑,“别着急,一会儿就让你舒服,听说殷承安娶你回去,连碰都没碰,真的假的?”
唐夏厌恶的躲开他的手,咬牙发出声音,“别碰我!”
“性子还挺烈。”
王总冷笑一声,“不知道一会儿,你还能叫出声不能。”
他说着起身去了浴室。
药劲儿没下,唐夏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道,这会儿酒已经全醒了,她记得手机还在口袋里,慢慢的伸手从口袋里摸,单单这个动作,就弄了她一身冷汗。
她听着浴室的声音,快速的开机拨号,危急时刻,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殷承安。
那边响了好久,电/话才被接起,“唐夏,我现在在医院,丁丁高烧不退,情况有点儿不太好。”
唐夏握紧手机,哑声道,“承安,我被人绑架了……”
“唐夏,我没跟你开玩笑,丁丁这边情况很严重,起了一身红疹子,医生说有可能是肺炎。”
“我没开玩笑,我——”
“承安,医生说要抽血。”
手机那边传来裴苡微柔弱的声音,就像是在炫耀般,让人厌恶,可偏偏有人就喜欢这一套。
“好了唐夏,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我先挂了。”
听着那边的忙音,唐夏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殷承安,为什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我身边。
泪珠划过眼角,唐夏颤抖着按着手机,正打算报警,手机突然被人拽走,一把扔到了墙上,后壳,电池板,瞬间散落一地。
王总沉着脸站在床边,阴森森道,“本来想让你清醒点,增添点乐趣,可你太不听话了!”
他说着抓起桌上剩下的半杯液体,捏住她的下颌,就往嘴里灌,唐夏虽有闪躲,但大部分,还是顺着喉咙滑了进去。
“咳,咳咳——”
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零零碎碎听见杯子掉落在地的声音,然后,就感觉,身体在发热,特别热,一种莫名的渴望突然从心底滋生……
王总看着她越发红艳的脸,一双三角眼精光乍现,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扯她的衣服,刚扯了一半儿,突然听见“滴——”的一声,房门从外面给打开了。
王总脸色一变,扎紧腰带,连忙从卧室出来。
一个穿着羽绒服,身材圆润的女人叉着腰站在客厅,看见他就冲了过来。
“王德海,你还真在这儿,里面那是谁,让她给老娘出来!敢勾/引我的男人,她不想活了!”
房门口聚了好多人在指指点点,王总毕竟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赶紧拉着那女人,低声道,“老婆,我这应酬,喝多了,开了房间躺了会儿,你想太多了。”
女人应该不想把事闹大,虎着脸道,“就这点事儿,你不会找个代驾?”
“忘,忘了嘛。”
王总赔笑,提防着不让人进卧室,唐夏要是个一般的女孩儿,睡了也就睡了,可她是唐氏的千金,殷家的儿媳,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以后在云安市就别说混了。
“就你事儿多,还不快走,司机在下面等着呢!”
到嘴的鸭子给飞了,王总哪怕再不甘心,这会儿也得跟着走了。
等到王总跟他太太离开,酒店经理立刻将走廊上的人驱散,客客气气道,“沈先生,人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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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云进来的时候,唐夏整个人已经红成了虾子,她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轻喘娇/吟,狭长的眸子漂亮水润,犹如两股泉眼,让人心生涟漪。
沈先生微微失神,片刻,心头就涌起一股怒意。
虽然,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股怒意从何而来,是因为她这副放/荡的样子,还是因为……她这副样子,他不是唯一看见的人。
“承安……”
她小声的唤着她丈夫的名字,眼角的泪水却不停地滑落,他握紧拳头,许久,才上前,弯腰将她抱起。
浴室里一池冰水,冲不掉她满身的灼热,那药性烈得不可思议。
沈先生看着浸过水后,更显妖娆的人儿,猛地起身,准备离开。
唐夏却抱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墙上,踮脚吻住了他那双冰凉的唇。
他双瞳放大,缓缓扶住她的腰,压着声音,低沉的问,“你认真的?”
回应他的,是一个缠绵的吻,
不再忍耐,不再多想,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想的呢,时宴有一句话说错了,他对她不是有意思,是很有意思……
*
凌晨三点多,沈先生倏然睁开眸子,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慢慢触碰到了怀里的女人。
昨夜炽热的激情,带来的快感,似乎到现在还没消退,他记得昨晚冲进去时候,她的痛呼,与他的惊讶。
原来她是第一次。
他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满足,眼中某种情绪一闪而逝,双瞳愈发深不可测。
*
五点多的时候,唐夏才醒,浑身碾压般的酸痛,让昨晚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她白着脸坐起身,因为牵动某处,疼得双腿发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干净了。
她抓着头发,摇着头,想将那些不堪的记忆驱赶出去,可是身上的每一寸,似乎都被触碰过,到处都是火烧一般的感觉,羞耻的令人蜷缩脚趾。
她抓着被子,咬着牙,双唇被咬得发白,终于哭出声来。
比起被强/暴,她更心碎的是,殷承安又一次放开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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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一更~